被如此避之唯恐不及,厉承川无奈。

“那我先睡了。”他两手放在小腹交叠,闭上了眼睛。

过了不到两秒。

厉承川睁开眼睛,用右臂挡下了飞向他的花瓶。

他坐起身,看向乱扔东西的凶手,“就这么心急?起码也要等我睡……”

楚惟的确很急,不等话说完就抄起墙边的椅子砸了过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他是小人,报仇就要从早到晚!

呔,孽畜受死!

厉承川:“……”

隔壁叮叮咣咣的动静,清晰可闻。

钟弃疾听了两分钟,一张白脸,红里透黄。

“他们大白天的,真有兴致。”害羞捂脸。

田姐对满脑子瑟瑟的钟弃疾没有办法,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快歇会吧。”

“哦。”钟弃疾压了压牛仔帽的帽檐,红着脸挪到了沙发上。

正巧,隔壁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

像床塌了一样的轰响。

厉哥真是太有实力了!钟弃疾羞羞地将脸埋进了沙发。

客房内。

厉承川踢断了掀翻过来的木制大床,又反手将地上一只枕头捡起扔向对面。

在楚惟闪躲的同时,快速上前将楚惟的双手紧紧握住。

即便如此楚惟还是没有认输,膝盖一抬就对着厉承川的胯下顶去。

厉承川早有防备,将钳制住的人一翻身就按在了墙上,右手按着楚惟的两根手腕,左手就去拉对方的裤子,“还闹吗?”

突然屁股一凉,楚惟不动了。

“老实了吗?”厉承川压着楚惟的裤腰带,食指戳了戳露出来的小半白嫩屁股。

楚惟:“已老实,”求放过。

厉承川得到满意的回复,叹口气将人抱起,往房中唯一幸存的大沙发走。

“刚才你玩的很尽兴,但现在床没了,我们只能睡沙发了。”

楚惟皱着眉,还没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被扔到墙边的灰沙发上,然后厉承川就压了上来。

一米九多的大男人、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压下来,楚惟猝不及防,差点一口气喘不上驾鹤西去。

将心爱的玩具整个抱在怀中,厉承川将头埋在楚惟的颈肩窝,闭上了眼睛。

当年孙悟空就是这么被五指山压住的吧!

喘气都费劲的楚惟动弹不得,只能奋力的把头撇向一边,想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楚惟身上散发着热气,他以为厉承川也差不多,但现在他身上压着的人显然温度正常,还散发着一种很淡的香味。

末日来了还喷香水,果然是死变态!

心中骂了两句,楚惟又将视线对准了沙发前边,地板上的一块吊灯玻璃碎片。

碎片的裂口很锋利,可以轻而易举划破动脉,让人两分钟之内失血过多而死。

但碎片距离沙发有十多公分的距离,就算楚惟伸长了胳膊也很勉强能碰到。

但坐以待毙最为糟糕,干就完了!

楚惟沉下心,悄悄将被压在腰后的手慢慢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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