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也不是小孩子。”

“咦,这是什么。”

李元杼盯着裴衿脖子里长命锁,以往他都是看裴衿的脸,其他的一概不注意,如今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

有些惊奇的说道,“哈哈……玉儿你脖子上的长命锁都没除,可见你也不比我大。还说我是小孩儿。”

裴衿低头看向胸前,他今天没个注意,亲娘留给他的长命锁都跑衣衫之外了,长命锁一般佩戴到十六岁。

李元杼最近多有进补,身量见长,低头对上裴衿的脸,“玉儿,你该不会没满十六岁吧。看来我比你大,以后你要叫我哥哥。”

李元杼上手碰上裴衿的长命锁,看成色有了些年头,连上面的梅花花纹都模糊了。

“子珏,你今年有十六?”裴衿给李元杼把过脉,骨龄也能摸个大概。

“过完年十七。”李元杼颇为自信的回答道,“比你大吧,快叫哥哥。”

好巧,他也十七。

“佩戴长命锁的不一定是未成年,老朽今年已至耄耋之年。”裴衿从李元杼手里拿过长命锁,抬头沿着脖颈一划,长命锁就滑进衣物中。

“此乃长命锁,为我增岁增福之物,是祥瑞之物,如何只能让小儿佩戴。”

李元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敢问仙人除去长命锁法器,是吃了何种灵丹妙药,恢复童颜,好让我为我那走路能砸中头的冤家,求上一颗,省得他总是让人担心。”

走路能砸到头的冤家,不巧,正是裴衿裴玉郎。

面对李元杼揶揄,裴衿忍俊不禁,也跟着他演起来,“哎呀,不巧,老朽掐指一算,此冤家难医。”

“敢问仙家,如何难医。”

二人胡乱的吵闹,最后笑做一团。

裴衿笑时牵扯到了伤口,摇摇晃晃未站稳,李元杼转身用肩膀顶住裴衿的脑袋,埋怨道:“伤了脑袋,还要跟我斗嘴说笑。这下疼了吧。”

“阿姊,我们还是别去了。”萧冲在清河郡主身后抱着大外甥女,提议道。

清河郡主脚步不停,“如何不能去,人在公爵府受的伤,我难道能放任不管。”

面对清河郡主的一意孤行,萧冲忍无可忍,只好说道:“阿姊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男人粉面朱唇似女子,举止风流不似正经人。”

“万一又是一个油头粉面的花样子,阿杼年纪渐大,又没有娶妻纳妾,经不得他的挑拨,这么早去,撞见荒唐事,少不得尴尬。”

清河郡主和萧冲来时正巧看到裴衿依偎在李元杼怀里,双目微阖,皮肤似上好的白瓷,晶莹剔透白的过分,好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阿姊,我们一会儿再来吧。”萧冲捂上怀里小外甥女的眼睛,嫌弃的别过眼,“阿杼连衣服都没穿上。”

清河郡主人未动,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个美少年抱着另一个美少年,快速跑进房间里,又匆匆带着衣服跑出来,边快走边穿衣服。

见到他们一行人,李元杼说道:“阿姊,玉儿晕倒了,快去叫大夫。”

大夫很快就到,裴衿正巧也醒了,看着一群人齐刷刷的站在眼前。

一群人看着他,好奇的打量着他,让裴衿尴尬不已,心想现在要不然直接装作昏过去。

奈何李元杼眼疾手快的把他扶起来,想装晕也没了可能。

乖乖的伸出手腕,让大夫切脉。

一个小女孩儿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他,小女孩儿看起来约有七八岁的样子,趴在床头边盯着他的脸看。

面对纯真无邪的小孩子,裴衿友好的笑了笑。

这么一笑,小女孩儿面对生人胆子大了些,开口说道,“姐姐,你长得好漂亮,比昨天的新娘子还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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