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的不算晚。

等他们落了座,宸王坐着的四轮车才姗姗来迟,宸王一出场满座哗然。甚至有人起身查看。

“快看,是宸王。”

“宸王自从春猎断腿后,少有出面,想不到能应太子邀请出席。”

宸王和太子明争暗斗的新闻在上京城中早已屡见不鲜,宸王也一直疑心是太子派出刺客伤了他的腿,关系一直不睦。

以往东宫宴请时,宸王都以腿疾发作推脱不来,宸王越是不出现,太子就越不厌其烦发邀请帖。

在宴会时,太子身边都要留宸王的座位,以至于每次都留,每次都缺。听说有一次刚宸王前头拒绝了太子邀约,转头就跟男宠游湖去了。

重色轻“哥”举动,闹的全城皆知程度。

太子则大度的摆出一副“兄长纵容弟弟胡闹”的态度,对宸王重色竟没有一点怨言。

如此以往,都在讲宸王的不是。

流言蜚语,是个人都承受不住。

李元杼和魏明淇都倚着栏杆不可思议的眺望,观看台下被众人抬着的人。

五官看不大清,但高高在上,享受众星捧月的姿态已然说明了一切。

魏明淇看坐四轮车上矜贵的人,有些失望的闭着嘴,最后紧着眉头说道,“殿下我们输了,的确是宸王。”

“看来是我赢了。”裴衿倒是欢喜,伸手讨要彩头,“最近运气比较好,瑄王爷这次不要耍赖。”

他们之间无聊之时,总会打赌,打赌内容在其他人看来总是无聊搞笑,这次打赌的内容就是宸王会不会出席东宫马球赛。

魏明淇以“宸王看不惯太子”的理由,说不会出席。李元杼也是持相同的看法,不过他的理由更充分一些。

全部持反向赌注,眼看赌局不成立。

最后他们看向不明情况的裴衿,说了情况,问了“是否”。

在他们看来,裴衿是一心科举的白面书生一个,加之在上京待的时间不长,不了解党争夺嫡内幕。

让他随心所欲去选择。

裴衿回答了“是”,稀里糊涂的参与了赌局。

“玉儿,看来你又赢了。”李元杼解下腰带上挂的羊脂玉,递给裴衿时趁机拉上他的手,宠溺的说了句,“愿赌服输。”

魏明淇见情况,眉宇间的竖纹更深了,裴衿像是遭遇惯了一样,没有什么在意的。

他们寻常接触就是亲密。

“这是我的。”魏明淇猝不及防的把腰间的绣有荷花的锦囊,猛地扔给裴衿,裴衿眼快的伸手接过荷花锦囊,回了一句,“这香囊飞的也忒快。”

魏明淇面对裴衿疑惑的目光,还煞有其事的说道,“新手的赌运一向不错。我不信你一直能赢。”

“我……输的也不少。”裴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也不是新手。”

马球赛正式开始。

魏明淇与李元杼换好了便于骑马比赛的装束,正在准备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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