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妖互望一眼,自是知道双头巨人在说与他们听。
他们从地上站了起来。
肖尧感觉身体不适,一时才有感知,原来方才顿悟间不过一瞬,外界时间竟然流速非常,一过经年。
这边,龙甲大妖盯着肖尧道:
“我唤介鳞。”
她接着往东边望了一眼转向南方,郑重道:“先是当往南属,你亦陪我一遭。”
肖尧不敢拒绝,笑回道:
“幸得介鳞前辈诚邀!”
介鳞大妖一笑,化作一人形的美艳女子,抓住他的肩膀,飞上天去,一路道:
“小辈,南属水,内有多重水性,对你无甚大用处……”
“你若是助我得了息水,你这息木仙基自然垂手而得,我介鳞一生不喜诓骗,说道言实。”
肖尧现在不过一介筑基,刚才感悟也才堪堪突破了中期,第一道神通【藏吾】都未完全凝练,对于她们所图之事也是一概不知。
他自然先假装相与答应道:
“介鳞前辈当如此说了,晚辈若有些用处,定当竭力为之!”
肖尧又随口问起些她口中水性、息水息木之事。
介鳞只说了寥寥一句:
“丹道。”
两个人影从西边往着东南飞去,路上各种奇景衍化,从春秋到夏冬,山川到平地,历经无数桑田沧海之异……终于浮出这南边一片无垠海域水界。
人和妖落在水岸边。
介鳞再度化为一身妖形,却没有翅膀,只一身鳞甲,倒像是条尾鱼。
她发出声音,催促道:
“小子,上我背上切记不要乱动,当心这水性伤你!”
肖尧盯了一眼这波涛汹涌,滚滚澎湃的海面,实在看不出里面究竟有什么危险。
他立刻飞身上了介鳞的背鳍上,歉道:
“望介鳞前辈勿怪,多有担待!”
介鳞没有回他,周身显化了一道琉璃水净膜,轻轻地包裹住一人一妖。
她随后带着肖尧往翻滚不断的海水中跳涌进去。
一跃入海中,肖尧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风水生息,世界宛若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明明表面水势腾涌,风浪卷涛,下面却是一平粼粼,甚至一路没有见到任何水中的生物。
一人一妖越往远处,往海深底。
这次,海底竟不如表面那般平静简单了。
这下面里有了五颜六色的光晕,覆盖了小片的海底深处。
肖尧来不及想这是什么变化,耳边传来了介鳞的声音,道:
“引动你的仙基,感受这水里气息!”
话音刚止,言犹在耳,一把三尺纹青木剑转瞬之间具现而出。
介鳞再传来一道声音:
“传你一道心法。”
“物各有性,性各有极,端长水性,长流不息,是吾非道,言是有极……”
肖尧引动仙基,心中掐诀颂念心法。
木质隐息绝剑,阵阵剑鸣,青色纹路不断浮现延至一方。
纹路闪亮,肖尧心中有感。
这是一门合道心法,名曰《水复无穷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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