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映娘已经抱着孩子走远了,赶忙去院外轿子。

还没等他走近轿子,就听得一阵惊叫,“儿啊!你醒醒啊!”

他快步走上前去,掀开帘布,“怎么了?”

“儿子将才还醒了,现在又昏过去了,你找那个道士到底管不管用!花了我们那么多钱。”里面的女人声音跋扈。

“我回去问问,你在这里坐住了,别出动静。”

...

映娘把安安抱回房里,看着小姑娘灵动的眼睛,豆大的泪珠又落下来,“好闺女,真是好样的,你撑过来了,现在觉得有力气了没?”

安安站起来,欢快的在屋里跑跑跳跳,“娘亲,我现在喘气儿都顺了!”

“别跑别跑,高人说你魂魄还需要稳住。”映娘止住了小姑娘跑跳。

其实并不存在回屋来稳住魂魄的说法,月昭在这屋子设了结界,那道长再施法也伤不了安安了。

映娘安置好安安,让她好生在屋里歇着,自己则去前院感谢道长。

但是前院里只有仆妇在打扫,并不见他们人。

她又去了公婆那处,想告诉公婆这个好消息,今日作法,公婆年纪大了并不适合旁观,在屋里等消息。

“婆母,安安好了,全好了,能跑能跳,可精神了,我们可要好好谢谢那个道长!”映娘带着喜气。

“好了?”老太太惊得眼珠都不会转了。“你说谁好了?”

“安安啊,安安好了!”

老太太的反应并不像映娘那么高兴,反而诡异得很。

转身回了房内,跟里面的老头子轻声絮叨。

映娘开心的过了头,朝里头亲热地喊,“婆母,今日我们摆酒席款待道长吧!”

过了一会老太太神色不虞的出来,“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回去,摆酒的事大郎自会筹备。”

映娘看婆母并不高兴,心想也是,终究是个孙女,不惹他们疼爱。

不过没有关系,女儿醒了,以后什么她都能扛得住。

去厨房安排仆妇做了些女儿爱吃的细软吃食,又回到自己小院里和女儿说笑,月昭也在,已经给安安探过魂魄。

院子里阳光正好,树影婆娑。

忽然一阵尖利的女人声音从前院传过来,听不清楚喊的什么。

映娘惊疑,这是来了什么人?

她沿着廊道走到门洞旁,只见一个穿着花团锦簇的艳丽女人,抱着个孩子,与婆母和夫君争执起来。

“还我儿子魂魄,那安安怎么醒了?我儿子到现在还昏着!

好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这一家子联合起来骗我!”

“哪里骗你了,我已然安排好,不知出了什么岔子,你快藏起来别叫映娘看见了。”男人说。

“你们在宅院里倒是安逸!我在轿子里头,一窝就是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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