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姜云站在了大厅的地砖上。
这一切，和昨天的剧情何其相似！又是那个熟悉的身影，熟悉地抱膝喘息，熟悉的一声：“对不起老师，我来晚了。”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姜云一瘸一拐的行动状态。
闫玉泉从彻底麻木的心态中恢复过来，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姜云带着一分歉意道：“老师，我昨天被车撞了，进了医院，所以才来迟了，请您二位见谅。”
好低级的谎言啊。两位老师暗中吐槽。不过这小子从昨天见面就一直在撒谎，两人也懒得拆穿他。
许莹撇了撇嘴：“那走吧，上电梯。去见见你的老师。”
姜云有些呆滞：“什么？您二位不是老师？”
闫玉泉阴阳怪气地道：“哦呦呦，可不敢乱说，我俩的水平够当你这个天才的老师？走！”
在二位老师的陪伴下，姜云一头雾水的上了电梯。
虽然已经吃了止痛药，但是他还是感觉自己每一寸肌肉都如针扎般疼痛……
“嘶，太遭罪辣！”姜云内心哀嚎着。
等到了顶层，姜云奇怪地发现，许莹和闫玉泉都若有若无地放轻了脚步。
三个人就这么鬼鬼祟祟地来到了一扇门前。
红木做的大门上布满了灰尘，也没挂牌匾，看上去无比破败。
“这里？”姜云有些摸不着头脑。要是平日里看到这样的房间，他肯定只会以为是一个杂物间……
闫玉泉看了一眼许莹，颤颤巍巍地敲了敲门。
“进来。”屋内一个苍老的男声响起，听不出什么愤怒，倒是有几分慵懒。
许莹屏息凝视，右手慢慢朝着门把手伸去……
“不是，这二位老师怎么了？都是一副耗子见猫的样子？”看着他们神经质的动作，姜云整个人都不好了……
屋内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三人推门而入。浓厚的酒气扑面而来。
屋内同样是布满灰尘，一看就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一道黑色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的阳光，整个房间里面十分阴暗。
偌大的屋内，每一个犄角旮旯里都堆满了纸张和书本。
一个发型混乱，挺着啤酒肚的老头子颓然地坐在一张大桌之后，桌子上是一个酒杯和一个已经见底的酒瓶。
“一瓶30年汾一上午就见底了……”闫玉泉和许莹看到桌上的酒瓶大感不妙。
闫玉泉尽量压制住抖动的声线：“老师，人到了。”
对面的老男人抬起头看向姜云。他戴着一双肮脏的眼睛，但就在二人对视的瞬间，姜云一个恍惚，仿佛看到了一整片星河。
“行了，小孩留下，你们两个走吧。”老家伙摆摆手。
二人立刻如释重负，立刻退出了房间。临走前，许莹甚至用怜悯的眼神看了姜云一眼，弄得姜云冷汗直冒。
门砰一声关上，老头子一边倒酒一边摇头：“唉，那两个不成器的家伙啊！都念到博士了还是这么小孩子气，都比不上你。”
他抬起酒杯一饮而尽：“昨天晚上打架去了？受伤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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