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968年冬天。
地点NMG兴安盟岗岗营子
在屯子外的无边林海之中,一座孤零零的土堆显得平平无奇,此时的林海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地面厚厚的落叶之上也已经覆盖了十几公分的雪层。唯一比较特殊的地方大概就是前面插的一块木板了。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土堆,这分明是个坟。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一只手猛的从土里捅了出来,紧接着一个男人从土堆里钻了出来。如果这时候有屯子里的人从这路过,怕不是三魂七魄要被吓丢个三个五个的然后当场就可以进眼前这个坟堆了。
男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变得一条一条的跟拖布没什么区别,当然,硬要说的话,区别还是有一点的,那就是这男人身上的破布条,拿去做拖布都得嫌这破布条不结实。
仔细看男人的面孔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但有一点却是奇怪的很,男人顶着一张二十出头的脸,却长了一头雪白雪白的头发。
“我是谁?这又是哪?”
男人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嘴里咕哝了这么一句。一转头看见了坟头插的木碑,伸手将落在木碑上的雪抹去,只见木碑上本应该有很多字的,可能是不知经历过了多久,木碑上的字大部分已经被侵蚀的看不出是什么,只剩下零星的几个隐约能看清。
吾友白泽之……
“白泽?我是叫白泽吗?”
男人咕哝了一句,看起来他好像还是记不起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
在自己的坟头前面出神了不知多久,男人终于回过了神,转身向着树林外面走去。
冬天内蒙的温度本就极低,更何况此时天上还在不停往下飘落鹅毛大雪,就连皮糙肉厚外加一身厚毛蔽体的黑熊跟野猪都受不了如此刺骨的寒风,老老实实在自己的洞穴待着冬眠,除了这一身破布条子之外别无长物的白泽却好像根本感受不到一丝寒冷,一步一步走到了树林的外围。
东北的林海面积是极大的,白泽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走到了外面,左右环视了一下,竟真让他找到了一条被大雪覆盖的小路,在路边向路两端仔细观察了两眼之后,白泽好像发现了什么,转身向着一端走去。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此时才终于能看清在远方升起的淡淡炊烟,白泽看起来依旧是不急不缓,就好像在他心里对于现在这能冻死人的寒风根本不在意一样,就这么一步一步的继续往前走着,只不过此时的他脚步莫名的有些踉跄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白泽终于走到了屯子的眼前,只是眼前的屯子不大,是真的不大,满打满算也只有百八十户。
站在屯子口的白泽思考了一下,抬脚走进了屯子里。
刚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口,白泽站定刚想敲门,他的身体终于是扛不住了,在坟里躺了不知道多久,又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大雪天不说是赤条条也差不多的情况下走了四个多小时,就算他的身体是铁打的此时也应该冻挺了。
只听扑通一声,白泽直接扑倒在了眼前这户人家的门上。
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屋里顿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吱呀一声,老久的木门被里面的人拉开。
“爹!门口趴了一个人!”
开门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被门口趴着的男人吓了一跳,转头冲着屋里喊到。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