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街道上传来更夫粗狂的声音,已来到丑时。

徐晋静静盘坐在床榻上,双手结着一个古怪的手势,一动不动,像是那雕像一般。

周身金光流转,如瀑布一般,从头顶垂下,堆积在床榻上。

整个床榻氤氲一片,平添了几分神秘。

少时,徐晋睁开双眼,无奈地摇摇头。

“这金光大法还是无法修炼,究竟是缺了什么……”

夜至丑时,早已宵禁,街道和房门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偶尔拂过的“呼呼”风声,显得格外清冷。

思量间,徐晋忽然感到一阵法力波动,旋即放出神识,查探究竟。

只见一里外有着一男一女。

徐晋起身一跃,施展逍遥步,自窗口踏出,赶紧施展隐身术跟了上去。

一刻钟后,徐晋跟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密林。

那两人掐着法诀,双唇一张一合,不知说些什么。

男子年龄三十,一身黑色,练气七层修为,长得还算俊俏。

女子一身蓝衣,也是练气七层修为,当细看那面容之时,徐晋不由得一愣。

“竟然是她,荷珍!”

此人正是白家缥缈会时,与顾长风一道离开的三人。

至于三人为何离开,徐晋不知道其中缘由。

听当时三人所言,似乎进不了别的宗门,眼下应该还是散修。

荷珍如今练气七层修为,想必得了一番造化。

然三更半夜出来,事必有妖,徐晋赶忙施展听风术,欲偷听两人究竟谈论着什么。

“曾道友,此事务必当心,听说附近一带有一散修,时常坑蒙别的散修去劫矿,那人早也和白家之人狼狈为奸,暗中对这些散修下黑手。”

曾姓男子道:“此事我也听说了,最近几天,在天琅山,领头的张道友,练气七层修为,破阵时遭歹人偷袭,当场陨落了。”

“是的,据说是飞剑削了头颅,也有人说暗中有人用了一道符箓。”荷珍道。

徐晋微微一怔,这偷袭之人,不就说的是他自己吗。

稍作思索,又继续偷听起来。

“事后那散修露出了真面目,杀了不少道友,唉……”荷珍叹息道。

“听说是名鬼修,不知是真是假?”

“是鬼修,但也不全是,他与鬼修不尽相同,鬼修不会用他这般食人精血骨髓的手段。”

“那是邪修!”曾姓男子突然有些激动地说道。

荷珍叹息道:“当是如此,这般一来,恐怕有些麻烦了,不知会不会影响到顾道友计划。”

“那鬼修坑了这么多修士,依旧没有暴露,想必颇有手段,为何不将他拉拢?”曾姓男子疑问道。

“这人目的不明,拉拢恐会破坏计划,此事关乎你我提升修为,以及日后筑基,不可大意。”荷珍道。

听到散修鬼修,徐晋想起吴丰来,他是个散修,也是鬼修。

想起吴丰那日怪异的举动,以及两人方才言谈,心中有了答案。

那人,就是吴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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