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拍即合,算是达成了口头约定。
在和靓坤后续的攀谈中,苏汉泽算是了解到了巴闭的基本行踪。
这个点已经是晚上了,巴闭这个扑街,现在应该在公海的走私船上,和港岛各地的水警斗智斗勇。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下午他会照例去北角的一家桑拿房里洗三温暖。
桑拿房这个名字听得叫苏汉泽不由得眉头一紧。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那里不正是巴闭的葬身之所吗?
搞不好铜锣湾的人已经在开始谋划,怎么去收他的皮了!
和靓坤离别之后,苏汉泽不敢有片刻的耽误。
他现在很需要这笔钱来做启动资金。
没有钱,单靠他是十三妹堂弟这层身份,他这辈子都注定只能是个在钵兰街睇场的飞仔!
第二天下午四点,苏汉泽把场子里的生意交给公子俊去打点,便离开了钵兰街。
他从油麻地的果栏租了台拉蕉的面包车,一路驶过红磡隧道,来到了北角。
找到靓坤提供的那家桑拿房的地址后,苏汉泽便把车停在路边,开始了静静地等候。
他坐在驾驶室内,把窗户摇上来。
从副驾驶位上拿出一瓶胶水,耐心地把两只手掌上的每一处指模,都涂改好胶水。
又从牛皮刀鞘里抽出了那柄狗腿刀,拿张报纸试了试刀口的锋利度。
随后把狗腿刀重新收回了刀鞘,双腿搭在挡风玻璃前,开始了守株待兔。
当苏汉泽手腕上的劳力士,指针走到了下午五点三十八分的时候,一群被苏汉泽提前打探清楚的人不出意外的出现了。
莫高桑拿馆的灯箱下面,一个留着长发的靓仔,正带着三个马仔有说有笑,踏上了前往二楼桑拿馆的楼梯。
苏汉泽当然认得四个人。
为首的那个,便是大佬B的头马陈浩南。
跟在陈浩南身后的三个细佬,分别是大天二,巢皮,苞皮。
至于陈浩南细佬中最有种的山鸡,此时不出意外应该还被困在电梯里,聆听着某个传教士的教诲。
苏汉泽面露凝重之色。
他可不能坐看巴闭被陈浩南等人砍死。
让他们砍死了巴闭,自己的钱找谁收去?
五点五十分,港岛天际的斜眼,已经开始微微泛红。
一台白色的平治车在桑拿馆门口泊好。
开车的细佬把钥匙丢给了门口的一个泊车小弟,随后利索的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四个打仔簇拥在一个身材魁梧,牛高马大的寸头男子身后,这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就是巴闭无疑了!
随着巴闭一行人上了楼,苏汉泽当即从驾驶室坐正身子,把那柄狗腿刀插入了后腰的裤腰带内。
也跟着下了车。
来到二楼浴场门口的时候,巴闭一行人已经进入了浴池内部。
门口负责看票的小弟拦住了苏汉泽。
恭谦有礼的朝苏汉泽开口道:“先生,没换衣服,是不能进去的哦。”
“我在这里等个朋友。”
苏汉泽没有选择打草惊蛇,而是摸出自己的烟盒,点燃一支烟,在浴场的走廊上,搵了条椅子坐定。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现在已经是傍晚七点整了。
外边的天色已经渐暗。
苏汉泽估摸着时间,巴闭这个扑街泡完澡,蒸过桑拿,再给他二十分钟的时间,找骨女渣渣波,现在怎么也该出来了。
果然不出苏汉泽所料,在里边一个捏骨的老头被人抬出来还不到五分钟,巴闭便围着一条浴巾,领着几个马仔从浴场里走了出来。
看样子是准备去更衣室换衣,离开这里了。
陈浩南几人,也混在出入的客人中,悄悄地跟上了巴闭的脚步。
一切都被苏汉泽尽收眼底。
苏汉泽本想抢先一步,赶在陈浩南几人出手之前,把面前这个大只佬搞定的。
但是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即在他脑海中油然而生。
他没有选择声张,而是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放到了桑拿馆门口无人值守的礼宾台上。
事情一如意料之中开始进展。
由于负责拿家伙的山鸡此时还没有赶到,混在更衣室内的陈浩南几人眼看巴闭就要动身离开了,不得已扯了条吹风机的电线,试图在更衣室内绞死巴闭。
终究是被牛高马大的巴闭挣脱开了。
意识到危险的巴闭,开始仓促地往楼下跑去。
陈浩南几人在身后穷追不舍,几人一边大喊让巴闭站住,一边怒斥山鸡办事不力。
没有家伙在手里,想要靠赤手空拳把巴闭这个大只佬活活打死,显然是不现实的。
好在路过楼梯口的礼宾台前的时候,陈浩南忽然发现礼宾台上钉着一柄三寸长的匕首。
顾不得许多的陈浩南一把扯下这柄匕首,大喊着朝巴闭继续追去。
此时昏头昏脑的巴闭已经快要跑到泊车坪,却发现自己带来的几个随时打仔,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显然是已经被人敲晕了。
巴闭顾不上许多,没有钥匙,他只得调头往马路对面跑去。
正当他转身的时候,不巧正好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来人正是等了半天的苏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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