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命华两眼一闭,心一横,当下如同梦呓般呢喃一声。
“黎姐,我对不起你……”
紧接着,他把压在身子下面的左手手腕,凑到自己嘴边,张开一口黄牙,用力的朝自己手腕咬了下去!
班房外头,端着份碟头饭食的食的津津有味的差人,并没有发现烂命华的异常。
他只看到烂命华裹着一床被子,浑身在用一种微弱的痕迹颤抖,只当是他毒瘾开始发作。
还不忘用言语继续刺激烂命华。
“扛不住就和我说,医生就在外边待命。
我知道毒瘾发作的时候,好痛苦的,反正迟早你都要低头,不如……”
差佬咀嚼着食物,说出来的话也是含糊不清。
烂命华用棉被裹着自己的左手手腕,他感觉身子越来越冷,差佬的在外边絮絮叨叨的话也越来越模糊。
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自他心底油然而生。
裹在他手腕上的棉被,在吸收着他血液的同时,仿佛把他全身的气力也一并带走。
终于,烂命华眼前一黑,与这个世间上任何的痛苦与欢乐,彻底画上一个休止符号!
吃完盒饭的差佬,并未关注到烂命华颤抖的身子开始失去动静。
直到他抽完不知道第几根烟,看到浅色的棉被上,开始出现逐渐扩散的殷红,才大惊失色,匆忙起身打开了班房的大门。
扯开棉被,发现床板上躺着面无血色烂命华,此时已经被干涸的血渍包裹。
差佬不禁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半晌之后才拿出对讲机,摁下传呼键。
“黄sir,大事不好了……”
黄志诚是崩溃的。
很少有人知道,自从两年前,他视若兄弟的顶头上司陆启昌,被韩琛在西九龙警务大门门口炸死后,他就已经疯了。
从那以后,他便把挖绝韩琛的命根,作为自己兢兢业业奋斗的目标。
比起把韩琛逮捕归案,让他接受法庭的审判,在漫无天日的赤柱监狱中待到死去的那一天,黄志诚更愿意接受韩琛被人用短口喷子,打掉半个脑袋这种结局。
但是他更恨韩琛埋在警队这些为虎作伥的内鬼。
不仅仅是出于自己的前程考虑,十来年的恩恩怨怨,这些内鬼手中一样有着自己要去讨回的血债!
如果不挖出韩琛铁证如山的罪证,那么就算有朝一日,他能把这些内鬼找出来,也缺乏一份可控的指证。
“黄sir,打扰一下。
这是公共关系科对你的一份投诉报告,由于元洲仔毒品走私案的重要证人,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咬腕自杀,公共关系科的人怀疑你对证人进行严刑逼供!”
正在黄志诚坐在自己办公室内发呆的时候,自己的办公室大门被人推开了。
走进办公室内的,是一个二十八岁上下,留着一头精干短发,面容姣好的女人。
这个差婆进门之后,便把一份报告放在黄志诚面前的桌面上。
同时说道:“李文斌警司已经发过话了,现在元洲仔的案件正式由我们O记C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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