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孩看到纪无忧沉默,顿时像抓住了把柄一样,纷纷的开口讨伐。
“就算你爹救了武安侯一命,但这几年,花在你身上的资源,也足够抵消了吧?”
“武安侯是有承诺要照顾好你,你现在也过的好好的,但你怎么能挟恩以报,觊觎七星宝药!”
“为将军府出生入死的家庭那么多,凭什么就你家特殊。”
“我们将军府历来讲究赏罚有度,你一无寸功,二无天赋,哪来的脸,享用七星宝药。”
“就因为你一窍未开,所以就给你七星宝药么?那我只开窍26窍,是不是也可以申请七星宝药,哪怕七星宝药不行,那六星宝药总得给我吧?”
“但凡七星宝药给我,我保底能多开十来个穴窍,给你,你能开一个么?”
“我呸,我们哪里有资格。府上就一株七星宝药,一定是实力最强,或者天赋最强的人,才有资格享有。”
“与其给纪无忧,还不如给纪志少爷。”
“就是,纪志少爷天赋堪比武安侯,有了七星宝药加持,未来突破八重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是,反正我不同意给纪无忧,要给,也只能给纪志少爷!”
……
少年们的话,虽然猖狂,字字诛心,但也是现实的写照。
纪无忧抬起头,看着这群义愤填膺的少年们,敏锐的他,察觉出他们的话风有一丝变化。本来都是来讨伐纪无忧,现在好像在吹捧纪志,本来是阻止纪无忧得到七星宝药,现在像是支持纪志得到七星宝药。
年少聪慧、受尽冷眼的他,早习惯置身度外,用旁观的视角去看待和思考任何问题,他敏锐的察觉出似乎有人试图用舆论给纪志造势,最后强势将七星宝药分配给纪志。
这些和他差不多大的学子,都被利用了么?
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棋子么?
这是在拿自己当做纪志的垫脚石?
纪无忧心里一冷。
世人欺我一窍未开也就罢了,这是事实;
家主意图赠我七星宝药,到现在都只有流言,从来没有正式公开。别说我现在还没收到,就算收到,那也是我和家主之间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们不敢去找家主,劝他改变主意,就只敢找自己这个被动接受者的麻烦;
背后的人应该是想给纪志争取七星宝药,你有你的立场,这或许没错,但你不停的践踏我纪无忧,拿我做跳板,是不是太不把我纪无忧当回事了?把其他人的声誉看的也太低贱了些?
纪无忧心中的怒火越盛,眼中的淡漠越冷。
他对着这群仍在叽叽哇哇的少年们说道,“我爹死了,是为国为将军府战死,他和所有为国战死的将军府将士一样,死得其所,死的伟大。但凡你们再诋毁他一句,我必上报功过堂,保证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周围的少年,顿时一愣,既被纪无忧冷漠的话语吓到,又被可能的功过堂的惩罚震慑,场面顿时一片静默。
纪无忧继续冷酷的说道,“将军府体恤我,给我了诸多宝药,但都是在规矩之内。我问过义父,义父也说了,是家主和武安侯的决定,长老堂也都是同意的。只要在规矩之内,别说七星宝药,哪怕是八星、九星宝药,只要府上愿意给,我就敢要。”
他话锋一转,提高几个音量,“还是说,你们是在质疑将军府的规矩?”
冷酷的眼神,缓慢的扫视了所有的围观少年。
少年们犹如被猛兽盯着一样,心跳加速,一阵紧张的窒息感,在人群中蔓延。
他们起初的愤怒是真实的,想要讨伐纪无忧也是真实的。但说到底他们是一群少年,他们自以为站在正义的角度,来找纪无忧口嗨几句的,满足下自己的虚荣心,又哪里真的想诋毁战死的英雄,哪里想挑战将军府的规矩?!
将军府的规矩历来森严,他们从小就吃过不少功过堂的惩罚,哪里还想再走上一遭!
听到纪无忧如此犀利的话语,领头的少年尚且紧张的不知所措,无法应对,其他一些少年更是不济,目露慌张。
纪无忧又提高一个音量,“你们还围在这里,是真的想进功过堂么?”
顿时,围观的学子,作鸟兽散,不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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