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大头两公婆泡脚回到家,竹子为兰小妹倒了一杯开水,说;“小妹,你喝酒口渴,又不喜欢喝茶,就喝开水吧!”

“好的,等会喝。”酒后的兰小妹,脸色白里透红。她对正要泡茶喝的竹子说:“老公,你炒股亏得只剩内裤了,刚才还好意思和老大谈炒股?”

“泡脚闲着,老大问起我炒股的情况,我总不能当哑巴吧?”

“你千万不要鼓动老大炒股。听人说,想让谁日子过得不开心很简单,把他带进股市就可以了。”

老婆的话,竹子听了不舒服,说:“我是那样的人吗?从小到现在,我和大头虽然都争强,不服输,在气头上,我曾翻过脸,但再怎么说,我们还是好哥们!”

当年,前妻兰妹忍无可忍,与竹子离婚。大头当着竹子的面,说:“兰妹与你一刀两断,是放你一码了,要是换个烈女,就有你受的!”

“老大,你是不是为兰妹打抱不平来的,要是这样,请你闭嘴!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老大,你好赌我都没有说你!可你……”

兰小妹是不可能知道竹子为何事和大头翻过脸的。

竹子对老婆说:“泡脚时,我对大头说,我炒股五年,亏得一塌糊涂,劝他莫要进股市。他听我吗,他认为除非不做事,做事都有风险,只是大、小罢了。”

“哦,看来你和老大一个德性:不听劝!哼,要不是你炒股糟蹋钱财,我才不管你们哥们的事呢。”兰小妹端杯喝了两口开水,嘟着嘴说:“不说了,我冲凉去。”

在浴足馆泡脚,说到炒股有风险时,大头问竹子;老三,你还记得上初中第一个暑假,为了挣零花钱,我们上老鹰山砍柴卖的事吗?拿现在的说法,那时我们砍柴就遇到风险了。

“小时候经历的事情,都刻在脑子里哪能忘呢?”

那年,大头和竹子砍柴的山就在村的附近,叫老鹰山。老鹰山山势高峻,杂木丛生,能砍的柴很多,竹子和大头专挑手臂粗的砍。每天砍下的柴不少三百斤,但回家每人只能扛五六十斤,剩下的推放在山脚的隐蔽处。

砍柴,几天后两人右手手臂隐隐作痛,扛柴的两个肩膀发红,且火辣的疼。

“大头,手和肩膀都不舒服,还上山砍柴不?”竹子问。

“上呀。肩不能扛,手还能砍柴。”大头想,中途停下后,恐怕就不想上山了。再说几天砍下的柴还不够两千斤,留到生柴变干后斤两更少,卖不了几个钱。

半山腰能砍的柴砍完后,大头随着一条小路想爬上山的更高处,上面杂木茂密。往上爬一小段路,才发现是一条绝路。

路的尽头上方有一棵大腿粗的树,它的树枝像手臂一样往外伸。大头想砍,使不了力,只好把砍柴刀放进刀架。

只能原路退回了。大头回头一看,心惊肉跳:身后竟是百丈深渊!太大意了!自己眼里只看树木,竟没有注意小路旁是悬崖绝壁!往后退,大头不敢,唯一的选择,抓住树的丫杈往上爬了。

大头抓住树的粗枝,试了试它的承受力,觉得没问题后,才用力向上攀。

脱离了险境,大头一头的汗,气喘嘘嘘地瘫坐在树旁的石块上。

在附近砍柴的竹子发现大头坐在地上,问:“大头,你怎么啦?”

“我爬上来的小路旁,是悬崖绝壁。上下两难,我是靠树枝攀上来的。吓得我都尿尿了!”

“你刚才跟在我后面上,就没事了。”竹子听大头这么一说,也害怕起来:要是大头真出事,自己怎样对他的老爸方校长说呢?

竹子来到树根旁,伸头往下看,吓死人啦!大头爬上来的小路很陡。是个往山下扔柴的口子,可不是人走的路。他举刀想砍掉身边的树木,让大头制止了。

“别砍!”大头反应好快,说:“它可是我的救命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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