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溢趴在桑原背上,嘟囔着,“你倒是听我说才行啊。”

说着蹭了蹭桑原宽厚的后背。

嗯,舒服多了,又结实又宽阔。

这是祝溢没有体会过的温暖感觉,所以格外贪恋。

感受到背上的小动作,桑原不由笑笑,就听到祝清继续念念叨叨的,“你是不知道,阿嬷说昨天官兵都闯到家里来了,就为了抓山匪。

这山匪若是逃进了山,逼急了什么都有可能干得出来的。”

桑原笑容凝住,下一瞬若无其事的望望天望望地。

祝清还在念叨着,“好在你桑大哥跟着你,他还识路,不然咱们两个天黑都回不去家。等等……”

祝清看向桑原,有些疑惑,“你倒是对这山熟悉的很啊?”

祝清很确定原身记忆中,村子里就没有桑原这个人。

秀才村又是岌岌山附近最近的村落,那桑原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罢了,你别说了。”

祝清可不想摊上事儿。

祝清隐隐能感觉到问题的答案,但是她不愿意细想。

不知道真相,那万事便皆有可能。

比起桑原哪里来的,现在他似乎不着急回去。

那就够了。

桑原有一瞬的紧张,紧接着又听到祝清不纠结了。

有点跟不上她的脑回路,又有点欣赏她这样的性格。

桑原轻车熟路,几乎都没有停下来找过方向,就带着祝清姐弟俩出了林子。

乔氏正在替祝清种她那些草药。

见孩子们回来,松了口气,见到祝清就急匆匆过来。

祝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娘一脸惊忧,指着她的脚比划着,想碰又不敢的样子。

祝清顺着乔氏的视线看向右脚。

右脚全是鲜血!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脚又疼又麻。

草鞋穿的久了,磨的脚趾头那里漏了打洞。

露出来的脚趾头指甲丢了一半,血渗了出来把草鞋都染红了。

血已经凝固了,暗红色的印记糊在趾头上。

可能是之前爬树的时候掉下来,扒着树干蹭的。

她急着照顾祝溢,急着带他出去,就没顾得上自己。

现在反应过来了,丢了指甲保护的嫩肉被冷风席卷的那种刺痛涌了上来。

祝清一个不稳就像旁边倒去。

好在桑原眼疾手快,把祝清捞了起来,一弯腰,直接把祝清抗在了肩上。

祝老太太正在大屋编着草鞋,一见祝清是被抗进来的都怔住了,连忙让地方出来。

一家子人围在床头就看着她的脚趾头。

祝清:......

她想说再怎么看脚趾头也长不回来。

“帮我打点水来吧,得把脚趾头擦擦。”祝清说道。

乔氏点头,去打水了。

接着祝清看看桑原,指使他去院子里捡了几味药来。

祝清形容的有些抽象,桑原竟然也找到了。

看到祝清肯定的眼神,桑原更骄傲了,颠颠的又听从祝清的指挥去把药草磨成粉。

果然,无论多么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男人都逃不脱儿童心理学的范畴。

祝清心里偷笑。

但这种情绪是无法缓解生理上的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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