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上驴背朝半山腰的寨子奔去,完全忘记了刘晔还跟在我后面。等来到寨子的入口处才发现有一扇竹门立在那里。

我趴在驴背上不知道要不要敲敲门,显得有礼貌一点。

“花哥,你也不等等我,这是哪啊?”刘晔这时注意到了我面前的竹门,有些诧异。我提议让驴子把门撞开,但立刻遭到刘晔的反对。

刘晔对我说这个村寨是花瑶古寨的一个分支,因为经常会有外地人来这里打扰,并且八角楼村的人作为向导也被这个寨子列入了黑名单。

我们两个村子一向不和,要是贸然冲进去轻则打一顿被丢出来,重则被村长和村民们直接浸猪笼。

“浸猪笼?那不是男女通奸才用的吗?这村里把这个刑罚全面推广了?”我有点不敢想象。

刘晔说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哪还能动用旧社会的私刑,鞭刑、墨刑、杖刑更是想都不要想。一合计就只剩下浸猪笼了,自然也就被广泛使用。

“这是寨子的槽门,傍晚左右就会关闭。我们还可以从其他的门进寨子。”刘晔提醒让我绕路。我很不解:“你怎么对这如此熟悉,连这寨子的几个入口都知道?”

刘晔:“我自小土生土长,这的路我都认得,不然鹿老板怎么放心找我当向导呢。”我感觉很在理,就拍一下驴的头,它立刻向着我手指的方向蹄疾。刘晔追在我后面都快崩溃了。

很快我就在刘晔这个活地图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狭小的石拱门前,四周被半人高的杂草围住,明显已经很久没人涉足这里了。

我的体力恢复了大半,除过胸腔还是一如既往地疼之后我就没其他明显的痛觉了。我从驴的背上滑下来,将驴子拴在了就近的地方。

刘晔率先拨开挡住入口的草,用手电往里探了探,忐忑不安地蜷缩着身子钻进门里,我在外面等了没多久就听见刘晔的声音:“花哥,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我朝里面喊了一声,可回复我的只有我一片死寂。我意识到事情可能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糟,我因为紧张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处阵阵绞痛。

我擦了下额头冒出的冷汗,摸索着在狭小的空间里匍匐前进。“刘晔,你在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爬了一会我隐隐感觉这石门内的通道怎么有些古怪,越往前通道的坡度越倾斜。我接着爬了几分钟那原本还只有半人高的通道忽地又变得更宽阔了。

刘晔的手电光束打到我的脸上我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刘晔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是因为在封闭的空间里待久了还是心理作用,我开始对周围环境异常的敏感。

“花哥,我们走错了,这里不是进寨子里的路。”刘晔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手电的光也随之消失。这个刘晔搞什么呢?我顾不上恐惧,向着刚才光束消失的方向爬去。

就在我感觉快要到达通道的尽头时,我跪在地上再次放慢脚步,双手贴着两侧的墙壁。我望着一望无垠的黑暗,凭着感觉继续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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