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临扛着野兽,肩背挺拔,步履平稳地行走在村中崎岖道路时,几只猎犬前呼后拥,村人见到莫不感叹其威势。
”不得了,临这是吃了什么,才一年多的功夫就从病秧子长成这般巨汉,这林中的野兽被他一头接着一头地打杀,他怕不是成了精怪吧?”
有村人在背后窃窃私语,语气中满是惊疑。
“小声些,当心惹他生气,他一拳头下来,你可吃不消。”
“是啊,我听说去年棘三兄弟惹了他,被他三拳两脚便全部打趴在地。”
“你听谁说的,快讲讲。”
…
春耕已过,临近傍晚时分,村民闲来无事聚集在一起闲谈,张临如此“声势浩大”地走过,自然惹得他们争议。
对于村民的闲谈耳语,张临并不放在心上,他大步迈进家门,人还未到,犬吠声便已先至,家中父母闻声便已迎上前来。
张临走到院中,一把便将肩上野兽扔到地上,随着“咚”的一声,茁二人也被这场景震了一下。
“哥哥,你又猎回来一头山猪,太好了。”
弟弟小鱼也早就等在一旁,每天这个时候就属他最激动,幻想着哥哥今日又能猎回什么山间野兽。
今日这头山猪正好,得了它的獠牙,他便能做成一串山猪獠牙项链,这在山村之中绝对是独一份。
他兴高采烈地上前查看,一点也不惧怕这般猛兽,但看到山猪一侧的獠牙已经被击碎,又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哥哥,你怎么又把山猪的犬牙给打碎了,你上次不是说以后碰着山猪,会把獠牙留着吗?这只山猪的犬牙又只剩一个了。”
鱼冲着张临抱怨。
闻言,张临揉了揉脑袋,看了下变得虎头虎脑的弟弟,略感无语。
“好好,我下次注意点。”
“去,别捣乱,别烦你大哥,打猎哪顾得上你这些,到一边玩去。”
这时,母亲禾已经熟练地拿上各种工具,上前来准备收拾猎物,同时不忘训斥鱼一声。
父亲茁也上前帮忙,拿了两个三脚支架过来,张临将山猪后腿用绳子系在一根粗木上,再用力一抬,便将粗木放置在支架上,山猪也被悬空挂起,一家人开始熟练地干起屠夫的工作。
张临父子二人俱是人高马大,效率极高,不到天黑,便将猎物收拾得干干净净,很多难以处理的下水直接喂给了三只猎犬,财大气粗一改往常。
禾在院中继续熏肉,这需要一些时间,张临起身走入屋内,只见屋中已经大变模样,原本空闲的地方都挂着许多肉干,家中充斥着熏肉的味道。
不仅如此,地洞之中也满满当当,放着许多处理好的肉食。
由于他捕回来的猎物越来越多,家里已经慢慢无法存储那么多的食物,按理说这么多食物,日常开销可以大度些,但禾过惯了节俭的日子,每日仍是精打细算,若非肉食在夏天容易腐坏,逼得家里赶紧将过剩的食物吃掉,张临每日还会为饮食而忧愁。
想到母亲节俭的样子,张临摇摇头,随他们便吧,现在家中饮食还算不错,虽然赶不上他在树屋开伙的情形,但用于支持他每日的修行还是足够的。
张临走到自己的单人床上躺下,这是他为自己定做的床,由于他的身材越来越魁梧,他已经不再适合与弟弟妹妹同睡一张床。
望着越发漆黑的屋顶,他回想起今日猎杀山猪的一记重锤。
“力量的确是够了,不过缺少章法,只知闷头乱打,没有技巧可言,无法让力量全部发挥出来。”
他心中默默想着。
“该如何提升自己的搏击技巧呢?”
他不禁问自己,但思索了一下,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想法,最后,他放弃胡思乱想,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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