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这是师兄送我的,他亲口说这是他找人做的。”

“二哥,我陪你去求证。”

李莲花点点头,神情间是淡淡的忧郁和迷茫。

他一手拿着刎颈一手提着师父的酒葫芦走出莲花楼。

霁云倚在门口看着他尽兴舞剑的身影,心中的暴戾快要压制不住,眸中闪过诡异的光芒。

剑起叶落,无形的剑气将树枝斩断坠落,他仰头灌下一口酒,一半入喉一半入颈,树叶在他身边盘旋着不肯落地似在为这这一段绝美的舞剑伴舞。

剑停风止,尘落酒尽,可李莲花眉眼间的伤恸不减分毫,那柄软剑被插在地上,阳光倾洒而下照得它熠熠生辉。

霁云在心中已经给单孤刀判了死刑,她不相信这人就这样死了,即便是死了她也会把他挖出来挫骨扬灰!

铁甲门施家的消息很好打听,而且最近听说他家公子又闹着要去参加秋试,这在江湖上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李莲花突然不是很想上门求证了,到时候他要如何解释刎颈在自己手中,而且有的事一旦有了怀疑的苗头,即便求证澄清了,那个疙瘩也不会就此解开。

在他怀疑师兄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不清白了,何况他本身也是有很多事瞒着他这个师弟的,甚至师父也知道。

“欣欣,我们还是直接去找师兄吧。”

霁云自然应允,二人改道回了云隐山去单孤刀住过的房间找东西。

李莲花是个锯嘴葫芦不愿把这些不好的事和师娘说,而且他仍旧抱着希望,期待一切事情都不是他想的那样。

霁云却是不愿瞒事的,尤其二哥这段时间因为单孤刀的事黯然许久,她才不会放过任何给单孤刀上眼药的机会,一回来就抱着师娘的胳膊,泪眼涔涔的告状。

声音一软眼睛一红,看的芩婆直喊心疼,“哎呦欣欣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哥欺负你了,你尽管说有师娘给你做主!”

霁云委委屈屈的把他们对单孤刀的怀疑告诉芩婆,“师娘您不知道,二哥为了单孤刀的事这些天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

还借酒浇愁天天喝好多酒,师娘您可得好好说说二哥,哪能为了不值得的人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呀!”

芩婆听后狠狠瞪着李莲花,眼刀嗖嗖嗖的往他身上扎去。

“好你个臭小子,你师父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是不是,还敢不听欣欣的话这样折腾自己,难怪这次一回来我就看你瘦了,是不是看你师父不在觉得师娘管不住你了,啊!”

李相夷在师父面前调皮捣蛋惯了,在师娘面前一直都是乖乖的,现在被师娘揪着耳朵骂他也只能嬉笑着告饶。

“哎呦师娘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哎呀师娘,疼疼疼……”

芩婆根本没用力气,但看这小子还能在这和她插科打诨的也就不计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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