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那是她的第一次,他吃惊的看着眼前熟睡的人,他想起她动情时呼唤的名字,“端木”,没错,五年前,她不顾危险的拦住自己的车,就是为了这个端木,她在机场哭的肝肠寸断,就是因为这个端木。
那个端木热恋五年都没有要她,为什么?是接受不了婚前性行为,还是想把最美放到最后时刻?如果是第一种,那简直是愚钝,如果是第二种,这样美好的女孩子,值得任何男人为之等待。
他想起她一再的苦苦哀求,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呢?那个端木,怎么忍心让她难过,怎忍心让她落泪,难道不爱了吗?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纠缠?
他想起了之前那一刻,她嘴里说出的“我爱你”那三个字。
为什么这三个字让他如此兴奋,要知道,这并不是他的第一次,她那三个字也不是对自己说的。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意识也开始清晰,其实他早就认出了她,从把她抱上车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是她了,她就是他真心感激的救命恩人,可他感激的方式是什么呢?他的行为是何等的龌龊,他是个罪人,一个恩将仇报的罪人,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他等着她醒来后的宣判,可是她真能睡呀,窗外雨水霏霏,倒正是睡觉的好时节。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他在想那个端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她如此难忘,让她如此难受,他开始嫉妒那个人,嫉妒那个人能拥有她最美的青春年华,他更恨那个人,恨那个人不懂得珍惜,让她难过流泪。
他对着熟睡的人说:“如果你能接受我,我会对你好,我不会像那个端木,不会让你难过,让你流泪。”他甚至做好了跟那个端木竞争的准备。
他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她皱着眉头睡觉的样子让他心疼,他伸出手指去展开她紧锁的眉,手指落处,感受到的不再是冰凉而是滚烫,他用掌心去摸她的额头,她发烧了。
他急忙去拿放在储物柜里面的医药箱,因为喜欢户外探险,而户外探险又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为了不时之需,就在这里也放了一个医药箱,里面长期备有简单急救设备和一些常规药品。
他取出体温计给她量了体温,温度计上面显示的刻度把他吓了一跳,39.5度,高烧,他赶紧找出一瓶抗病毒合剂,看了看上面标注的日期,确定还在服用期内。这是他感冒发烧时候的制胜法宝,一次见效,从来没喝过第二次。
他扶她起来,喂她吃药,不知道是意识不清还是抗拒吃药,她的嘴巴闭的很紧,他只好像哄小孩子那样去哄她,“乖,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她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因为高烧而泛着红晕的脸上显出浅浅的笑意,听话的张开了嘴。
他看她睡得平稳,出了卧室,到书房给陆航陆医生打电话,向专业人士询问高烧的处置方法和注意事项,其实,对于这样的医学常识,他是懂一些的,如果发烧的是他本人,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陆航接到穆宇琛的电话,不等电话那端的人开口,就先开启调侃模式:“穆小沐,漫漫无聊夜,无处慰寂寥吗?”这要放在平常,穆宇琛肯定会用一个“滚”字打发他,但这次,他难得的有好脾气。
陆大医生不用思考就知道,高烧的人肯定不是穆宇琛本人,并很快就从他焦急的语气中捕捉到了暧昧信息,因为知道穆宇琛完全能处理感冒发烧这样的问题,于是就故意做出一副你着急我不着急的态度,说:“抱歉,本医生我可开不了这种处方。”
穆宇琛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就知道陆航正在打游戏,夜深甜梦中的陆航或者正在医院值班的陆医生,绝不会是这样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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