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鹮儿等一行人离去了,方抬起头。
“郎婿?莫不是……”鹮儿口里喃喃道,忍不住去看一清的脸色。
一清面无表情,道:“跟上他们。”
二人跃上房顶,沿着房顶一路跟行,跟了约莫一刻钟,就听见了一阵阵女子的欢声笑语从前方的林子中传来,靠近林子,那带队的泗康侍卫做了噤声的手势,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这才半欠着身子,走进林子去。一清、鹮儿轻轻地跟了上去。
林子里面是一片草地,将近十一月,竟然仍旧有各色花卉争奇斗艳,几名衣衫单薄袒露的女子围着一名白衣男子嬉戏。那男子背影相对,一清、鹮儿却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风戌鹤。
关于师父的模样,一清想过很多种可能。他可能被囚禁,正受酷刑折磨,他也可能虽未受刑,却被限制了自由。至少她从未想过,他竟然会在这一片鸟语花香中,一群美人相伴,好不惬意。
鹮儿对此情景也十分疑惑,风戌鹤曾为了一清抛下了一切,而现如今,又沉醉在眼前的温柔乡里……实在令人费解。
“鹤郎……”一阵温柔的声音传来,来人正是禺知蟾。她娉娉袅袅,身段婀娜,秀美的面目上盈着笑意,缓步走向风戌鹤。
风戌鹤听到声音,站了起来,朝禺知蟾点头示意。
看到师父如此自然地回应“鹤郎”这个称呼,一清心里顿时被掏空了一块似的,不知是恨还是悲。
“鹤郎,玩得开心吗?”禺知蟾问道。
风戌鹤面有难色:“她们不过费心费力讨好我罢了,这么冷的天,她们穿得如此单薄……”
禺知蟾未等风戌鹤的话说完,便转身问几名衣衫单薄的女子道:“你们冷吗?”脸上仍然盈着笑意。
几名女子脚下一软,齐刷刷跪了下来,道:“婢子不冷,能伺候国巫与郎婿,是婢子们的福分。”
禺知蟾转头向风戌鹤笑道:“她们怎么会冷呢,鹤郎多心了……”
风戌鹤看到此情景,便也不再多言了。
额上有疤的侍卫领着一行人恭站一旁,不敢插嘴,见国巫与郎婿不再说话,才敢走上前,作礼禀报。
禺知蟾将带来的几名东嵊女子来回打量了一番,似是满意。转头向风戌鹤道:“鹤郎,你在东嵊住惯了的,我让他们找来这几个东嵊女子伺候你,你可喜欢?”
风戌鹤向几名东嵊女子看去,目光停留在一名眉目与一清有些相似的女子脸上,也是白净脸庞,细眉细眼,有一种曾相识的熟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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