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京都,外城柳桥街,一间小屋内。

“你不是陈源少爷,少爷没你沉稳,说,你到底是谁?”

陈源回到房间就发现了这张纸条。

一瞬间,他脊背发凉,全身不自觉开始发抖。

我明明已经很谨慎了,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就怪我太沉稳了,就问,还有没有天理。

一个月前,他某名奇妙地魂穿到也叫做陈源的身体中,糟糕的是居然没有原身一点记忆,最糟糕是的这是一个玄幻世界,最最糟糕的是这个世界还真存在夺舍重生的秘法。

天崩地裂了啊!

“我如今被人怀疑了,保不准就有生命危险。”

一想到自己被人吊起来,十八般酷刑施在自己身上的场景,陈源就不禁颤栗起来。

我是被打前就再招呢,还是打了之后再招呢?前者看起来太窝囊了点,但后者是不是太惨了点啊!

莫慌,莫慌,还不至于。

陈源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呼了口气,拿起纸条分析着线索。

首先,有可能发现我的身份的人,一定是特别熟悉我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原身父亲三年前因病去世,并且母亲生下原身后,也难产离世。真可谓是父母祭天,法力无边的节奏。

陈源不是原身,自然没什么情感。

这一下,原身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都可以排除在外。

通过贴身女婢桃红姐只言片语中分析,三年前,原身的叔父陈勇来到兄长陈康墓前大哭一场,声如震雷破山,泪如倾河注海。

之后,便是原身被带到了京都生活的三年了。

可凭借一些信息,原身父亲和他弟弟陈勇相处并不是那么融洽,陈勇可有六年没回过豫州老家了。

但通过婢女桃红姐的那感天动地的“哭魂”描述,陈勇对兄长陈康的情感一直都很好,这里应该有隐情。

京都生活的三年里,也听说,陈勇对原身视如己出,一日三餐,吃喝用度从未有过苛刻,怠慢处。

全都是和府上的小公子和两位小姐相差不大。

而且,就在一年前,原身十二岁,陈勇还给原身服用开脉丹,让原身成功晋升为九品游脉境,成为一名武夫。

而在这个月里,我切身体会到叔婶一家对自己的关心,丝毫没将我当做外人,除了婶婶总发些无名火外,好像没有一点异常。

莫非是这三年里,原身和这个叔父相处多了,陈勇对自己很熟悉,而在这一个月里,我在那里露出了马脚。

也不对啊!从纸条语气中倒像是哪位下人给主子递的话一样。但如果从另一方面来讲,是陈勇让人试探我的也说不定啊!

陈源只感觉越分析,越迷糊。

靠,八百集的《名侦探柯南》算是白看了,一点也不管用啊!

今天冷不丁的给我雷一下,搞得我‘外焦里嫩’的,要是我是这个世界的绝顶高手,还怕陈勇这个区区六品腾龙境大武师。

咚咚咚!

陈源陷入思考时,三声敲门声响从门外传来。

“少爷,老爷喊你过去一趟。”一道温柔的女生从外传来。

这是桃红姐的声音,二叔喊我过去,莫不是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那个我了?

在紧张的心理压力下,陈源额头上挂上了几颗晶莹汗珠,忍不住抓耳挠腮。

“少爷,老爷喊你呢,听说还挺急的呢。”徐徐不见陈源回应,桃红稍微加快了语速。

此刻,古典朴素的房间内,陈源脑袋里闪过无数种逃跑的念头,可却一一被否定。绝对不可能逃出京都的,我这位二叔可是五城兵马司东城指挥使。

只要他知会一声,其他四门指挥使总会买个面子的,更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难为他!

“等一下,我马上来。”陈源压住抖索的嘴回应道。

别自己吓自己,或许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呢,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恶作剧?

可又有个声音说道:“陈源别自己骗自己了,你完蛋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唉!我经历的事还是太少了,上辈子只是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苦逼大学毕业生,还没怎么经历无情社会的鞭打呢!

随便,毁灭吧,下辈子投个好胎,算逑!陈源如是想到。

可谁又甘愿赴死呢?

或许还有机会,如果被发现了,那就谎称原身还有一线生机,拿这个来威胁陈勇,他投鼠忌器下,总会有些顾虑。

求生的念头,陈源丝毫没有放弃。

移动木栓,陈源径直走出外面,他不能再拖延下去,得找到破局办法。

“少爷,我领你过去吧。”

“不用,我会走。”

红桃呆呆道:“那几天前,少爷还问我路怎么走。奴婢都担心死了,还以为少爷脑子出问题了呢,我都没敢告诉老爷。”

如果谁最有可能发现,第一目标可能就是这个婢女了,红桃这些年里一直跟着原身,一些细微的东西她发现的最为清楚。

“对了,红桃姐,你知道今天谁进过我的房间吗?”陈源试探。

“少爷你糊涂了不是,奴婢每天都要进去给您打扫房间啊!”

陈源被噎了一下,但随即想到。

红桃蠢萌萌的,也不知道下人不能直接顶撞主子的道理。就这,有可能是她吗?

“我是说除了你,今天上午还有谁进入了我的房间。”

“这个嘛,奴婢就不知道了,谁没事守着一个好好的房子,不是?”红桃抬眸思索望天,一双杏眼溜圆圆的,手点着下颚,看起来的确可爱得紧。

陈源只能无语问青天。

正值太阳最为毒辣的中午,陈源抿了抿干涩的上唇,一边思索着良策,一边向主客厅走去。

来到客厅,低调奢华的古典装修风格,让人感觉很舒适。

“哈哈!来了小源子,就等你了。”陈勇大大咧咧地说。

坐在高堂太师椅上,陈勇自然而然散发出上位者的气势,可从他是话语里,不难听出,他也是个豪迈之人。

然而,陈源的目光在他身上也只停留了一会,更多的目光却放在了陈勇身旁坐下的一名中年儒生。

却道,中年儒生身形单薄,可那双眼却神采奕奕,仿佛刚出生的婴儿双眼,干净而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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