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溪脑袋里冒出三个问号,随即左手抱胸,右手捏下巴,思索起来。不是吧,难道我潜意识里真是馋她身子了?可当时的情况,按往常我确实早跑了。瞅了一眼东方月语。嗯,确实美若天仙,身材也是傲人。可怕,她不会是哪里蹦出来的魅魔吧!我就这么心动了?

凌溪还未想出结果,东方月语先撑不住了。“寒毒又压制不住了,快来帮我。”声音弱弱的,样子有点楚楚可怜。

凌溪闪身来来到东方月语旁边,抓住她的双手,眼神坚定,极认真的说:“我确定了,我就是馋你身子。我名凌溪,你愿意吗?”

东方月语瞬间脸飞红霞,支支吾吾道:“愿——意。”

其实,凌溪的话真的挺冒犯的,换成其他人,怕不是当场就要吃两个大耳刮子。但凌溪顶着一张绝世好脸,又一本正经,就人感到很不好意思了。

这就答应了,那些混蛋吹嘘经验的时候,不是说好难好难的,要送许多礼物,跑跑腿什么的,还什么庄重场合等等。哼,看来都是骗人的,下次碰见了,先打一顿再说。这种事情,只要心灵靠近,其他的便不是那么重要了。

凌溪放开东方月语的双手,改用右手搂着她的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先去休息地,这里可不是疗伤的好地方。”

东方月语还没有缓过来,简单的答了一个“好”字,便将脸埋向了凌溪的胸膛。

左手施放法诀,大阵重新变成黄色书籍,收回空间内。接着又重新布设了一个简易法阵,隐藏痕迹。然后,灵力覆盖两人的身体,将气息与天地自然同化,才化为剑光遁走。这一手隐藏气息的方法真高明啊,难怪我之前感应不到他,东方月语心想。凌溪则是想:带一个人果然有点麻烦,要是我自己,直接就地敛息,然后化出玉佩就好了;不过,既然许诺了,自己人还是要照顾的。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座木头房子面前,凌溪掏出钥匙,打开门,拉着东方月语就往里面走。关门,直接壁咚,额头碰额头,沉默不语。东方月语一阵手忙脚乱,“你干什么啊,我们才确定关系,你不要进展这么快啊!”

凌溪直接掐了一下她的腰,平静道:“想什么呢,我在探查你身体里的寒毒,一天天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废料!”

知道自己理解错了,东方月语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连忙道:“没有没有。”怎么回事啊?难道因为是第一次,太过于紧张,脑子被僵尸吃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凌溪转移话题。

“哼,你才想起来问我啊?”东方月语有点愠怒,“还有,我这么出名,你会不知道我?我好歹也是红莲殿的殿主。”

“嗯嗯,知道嘛,大势力的首脑里面就你最菜。”凌溪调侃道,“一群知命老登里面,混了你一个归一小花。”

“你——”东方月语有被气到,一脚踏在凌溪的脚背上。

凌溪吃痛,略微抽搐,“别乱动啊,我在构建法阵呢。再说,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

听到如此解释,东方月语心情转好,放过了凌溪的脚背,回到:“东方月语,你叫我月语就好了。”

“好。”凌溪放开东方月语,掏出穆支鸟那枚令箭,说道:“我已经用灵力帮你设置了一个封印法阵,够撑三天左右,趁这段时间,你自己用灵力将星铁寒毒重新压制,顺便研究一下根治的办法。”

东方月语接过令箭,回道:“好。”

“等会儿,你睡里间,我在外间,你绝对不许碰我。”凌溪严肃道。

“为什么不能碰?”东方月语目露疑惑。

“再被你吸灵力,我真身就保不住了,重新凝聚很麻烦的。”凌溪飞快的说道,“还有,我会开启防护法阵,伤到你就不好了。”

声音越来越小,刚说完,凌溪就化成了玉佩的样子,落在了桌子上。

东方月语看了一眼玉佩,径直走入里间,而后盘坐在床铺上,开始压制寒毒。哼,骗子,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开防护法阵,防谁呢!说什么馋我身子,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亏我还答应了,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馋我身子”四个大字在月语的脑海里回荡,接着就是“我同意了”四个大字,简直如山崩地裂一般。东方月语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真个人都变成了灰白色,魂魄差点就飞了出去。我怎么这么傻啊?光知道他馋我身子,却忘了他只是馋我身子,我真傻,真是太傻了。东方月语立即就要出去找凌溪问个明白,下床,到外间,呼喊凌溪的名字,没有反应,当即就想把桌上的玉佩摔碎,又记起来凌溪说有防护法阵,一阵咬牙切齿后,气冲冲的回到了里间,把门摔的哐哐响,又坐回了床上。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就是怕我知道了去找他算账。呜呜,这外面的人怎么都这么坏,师父,我想回家。多想无益,东方月语只好忍着气,继续压制星铁寒毒。

第二日晚上,凌溪恢复完毕,回归人形。到里间一看,东方月语已经睡了,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像颗胖胖的蛹一般。都说修仙者修炼刻苦,这怎么就睡着了!不过,能睡着,就说明寒毒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吧!退出去,刚要关门,就听见东方月语大声道:“凌溪,你个浑蛋,吃我一拳。”坐起来,猛的一拳挥出,然后躺下继续睡。呼,原来是说梦话,吓我一跳。凌溪头上冒出一堆黑线,关上门,走出房子,上房顶坐着去了。

梦里都这么生气,看样子是想起我之前那番话的问题了。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当时也没有多想,就那么说出口了,哪能想到,理解起来超级不正常啊!至于防护法阵嘛,我和她之间才真正认识多久啊,虚弱的时候,是不能把安全寄托在这种脆弱的信任上的。虽然她应该不会做什么,但万一突然上头了呢!

躺下,看着天上红色的月亮,凌溪忽地一笑。我还是动心了,不然也不至于在真身大损的情况下,还耗费灵力她设置镇压法阵了。一见钟情就是这种感觉吗?好危险。明天,还是认真的跟她说一次,不然真就是个大浑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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