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闻言连连摆手:“不敢打扰县主养病!只一桩——老夫人惦记孙媳妇儿,国公爷也担心县主的身子,好歹叫我看上那孩子一眼,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赵姑姑闻言擦了擦眼泪,“既然如此,夫人随我来吧!”
余夫人一脸忐忑的跟在赵姑姑后头,一进院便闻见一阵刺鼻的药味,待走近寝房却听见丫鬟焦急的呼声:“快拿帕子来!”
赵姑姑顾不得身后的余夫人,忙不迭的跑进屋:“这是怎么了?”
绮罗忙道:“都怪珍馐不小心——小姐刚刚醒了,想要喝粥,奴婢便叫人去端;珍馐见小姐晕了多日想给小姐擦擦脸,因怕水冷便将热水端到小姐跟前,谁料小姐看到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吓的当时就将药吐了出来,奴婢端来的粥也被小姐打翻了,屋内一片狼藉……奴婢正叫人收拾呢!”
余夫人小心翼翼的探进头,只间一个瘦弱的少女正躺在床上捣气——少女脸色青白,一张脸肿的厉害,连带着将五官都挤在一处,一眼看去叫人触目惊心;少女见有人偷看立马坐起身,一把抄起绮罗手中的碗狠狠扔了过去——
“哐啷”那碗正砸在门框上,余夫人被吓得一声尖叫,连忙缩回了头,惊恐的朝着赵姑姑道:“叫你家县主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她!”
说罢在武妈妈的搀扶下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珍馐忙不迭的跟着往外跑,不多时便笑嘻嘻的回到屋内。“国公夫人走的匆忙,像是后头有恶鬼撵她似的!不过她走的时候说了,若是府中缺什么只管派人到国公府去取,又叫县主放宽心好好休养,待大好了再回国公府也不迟。夫人说回去便调查县主被人谋害之事,还说一定要给姑娘一个交代呢!”
“看她还敢不敢让我回国公府了!”
绮罗看着躺在床上一边说话一边从脸上拽下片片皮肤的小姐,心头直打突突,捂着眼睛道:“小姐您快别弄了,奴婢实在害怕!”
孟初晗道:“这是猪皮又不是人皮,有什么可怕的?”
“可惜,若是弄些个硅胶做成面具就更真实了……”
珍馐看着小姐的样子颇觉有趣,便道:“小姐已成婚,为何不愿回国公府?”
“我不想回去看自家夫君和小妾卿卿我我;更不想伺候公婆、再去养那妾室的孩子!”
“姑娘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
待将脸上厚重的猪皮都除干净了,孟初晗这才翻身下了床,“想必今后好长一段时间曹家都不会来打扰我‘养病’;二少爷的伤也得养上他两三个月。我离府之后珍馐和绮罗帮着姑姑照看好家,万一曹家再来人你们就想办法糊弄过去。”
“小姐当真想好了?”赵姑姑还是有些担心,便劝道:“小姐装病拖延不了多久,陛下那边还等着你们回京谢恩呢!即便有徐三在身旁,你一个姑娘家跑进军营,若是被人发现可怎么好?”
“我只是去打探些消息,又不是要上战场打仗!此次我以母亲娘家——许氏子弟的名义做个小小军校,我这身子还没怎么发育,不过每日点个卯,又不同吃同住,谁能发现我是女子?”
赵姑姑依旧忧心忡忡,“可我还是担心……”
孟初晗知道赵姑姑是真心为她,便一把拉起找姑姑的手撒娇道:“有尉迟将军照应着,还有徐三叔这高手保护,姑姑还不放心吗?”
“合卺礼那日出现的女子与师父的死有关,尉迟九的威北将军府就在雍州,离着凉州不过百里,我一定要查清那女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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