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敲了一下门,钟政就开门了。
“二位姑娘找谁?“
“您就是钟老吧,我们是来找你的。”
钟政摆摆手
“找我?那你们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值得你们问的。”
云迦叶想了想,拿出镜子委婉地说着
“钟老,我知道这很不合礼仪,但是您听我说,我妹妹过几日就要成亲了,收到了这个。”
钟政已经转过身去了,却还是回头看了看云迦叶的手,看到镜子的时候明显愣住了,
“这不是,我家云初的镜子吗?你们从哪拿到的?”
云迦叶和方本初对视一眼便知有戏,于是把镜子递上前去,
“钟老认识这镜子?真是钟小姐的?”
钟政已经热泪盈眶了,不停的抚摸着镜子,
“这就是我的云初的,当年她成亲前我找最好的师父给她做的。”
“所以,这不是别人送的?是定制的?”方本初问道。
“是的,你们看这里还刻着云初最喜欢的符号。”钟政拿着镜子背面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指给他们看,
那地方可不是被刻画了一个小小的符号,
“钟老,那这镜子是怎么.....”
“你们可以把它给我吗?我可以给你们钱,这是我女儿的东西啊。“钟政的眼泪滴落在镜子背面的孔雀眼睛上。
钟政没有听见前面云迦叶问的那句话,一心只想要把镜子留在身边。
方本初最看不得这个,云迦叶也懂她的意思忙说着,
“不要钱的钟老,你告诉我一些事情吧,这镜子我们可以给你。”
钟政也擦了擦眼泪,爱惜的将镜子拿袖子反复的擦,
“进来吧,进来说。”
跟着钟政进了大厅,这才发现府里貌似只有钟政一个人。
“府里只有您自己吗?”
钟政点点头,有些惆怅,
“早些年我靠着卖酒发家,生了云初没多久,我夫人就因突发恶疾去世了,我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云初身上,好不容易熬到了云初出嫁,结果就出了事。我什么都没了,还要那些身外之物干什么,索性就遣散了仆人,我总想着如果我的云初一定会回来。”
听完这一番话,方本初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别过头偷擦起眼泪。钟政也仿佛穿越到了从前的某一刻,手指摩挲着镜子,自言自语道
“我这府里,很久没有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了,这些年他们都不敢来,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我女儿可能已经死了,我只是不敢想起,可我哪里能不明白呢。”
“你们想问什么?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们。”
钟政的坦然让云迦叶有些意外,
斟酌了一下用词,
“钟老,钟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女儿啊,她从小就懂事的过分,小小年纪就踩着板凳帮我算账,其实她算的很多都不对,但我不告诉她,我就教她,她学的快,十一二岁就能帮我把账本算的清清楚楚。后来到了她该成亲的时候,就顺其自然选好了夫家。”
“钟小姐有没有说过自己不愿意嫁这类话?”
钟政摇摇头,
“没有过,我也问过她,我就这一个女儿,自然希望她过得好,可她说她全听我的安排。“
“钟老,那您还记得钟小姐消失那晚之前的事吗?”
“记得记得,跟以前的习俗一样,出嫁前一晚她去给我请安,清点嫁妆,我还亲手给她煮了一碗面,她吃了几口就到梳妆的时辰了,便和嬷嬷一起进了房中,再之后就消失了。”
“那就没人怀疑过什么?”方本初也平复好了情绪。
“可我们去后院看,一切都那么正常,甚至都没有带走什么,我们怀疑也不知道该怀疑什么了。”
“那钟小姐那位身边的嬷嬷呢,后来可有见过?”
“从未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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