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兰街,一处马栏内。

乌鸦蹲在街边吃着牛杂,身后的小弟齐齐看向他碗里的吃食,

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跟着乌鸦混,三天饿九顿,那是真不开玩笑的。

肥尸也有些肚子,不过毕竟是头马,一点儿忍耐力还是够的,轻声道:“大佬,我们真要去找那个陈泽啊?”

“找啊,怎么不找。”

乌鸦看向肥尸,后指了指手里的牛杂:“你们要是想跟我一样,天天吃牛杂,那就得找泽少!”

“没他带我赚钱,我怎么吃饱?你们怎么吃香的喝辣的?”

一听这话,小弟们顿时眼冒精光,

又不约而同的齐齐点头。

他妈的,有吃的就行了!

跟你混,我们还能奢求什么?

肥尸倒是有些犹豫:“大佬,我们前几天才跟这陈泽谈完判,现在就去求他合伙赚钱……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要个鸡毛的面子!”乌鸦抬手一巴掌就甩了肥尸一巴掌,骂道:

“你是想要面子还是饿肚子?”

“二选一,你选哪个!?”

说着,乌鸦有些激动,差点没把十块钱买的牛杂给撒了。

气的又给了肥尸一巴掌。

“大佬,听你这么说……那我还是不要饿肚子。”肥尸挠头嘀咕道。

“反正面子丢了,以后又不是不能找回来,肚子饿了,那就真死了!”

“你还不算傻。”乌鸦满意道。

没片刻,马栏里面,就走出来一赤裸上身的纹身男,戴着眼镜,肌肉分明,两条胳膊分别纹了两条青龙。

此人,正是东星草鞋,大东。

乌鸦见自己等的正主也出来了,顿时贼兮兮的笑了。

“呐,出钱的水鱼也找到了~”

“这钱我不赚,谁赚啊?”

求陈泽合作一起赚钱,自然第一步是要出钱了。

但乌鸦可是出了名的机灵鬼,怎么可能会自己出钱?

当然是让别人出钱自己赚钱,这才是做生意的好料啊!

……

而就在钵兰街对面的红灯区庙街,两个西装男子,缓缓走出麻将馆。

一位略带结巴的男子,看向旁边的西装白净男:“吉,吉米,我们真要去找那陈泽合作?”

“当然。”吉米点头:“你没看到这几天新闻上全是他?”

“我有预感,跟这泽少合作,我们不仅不会亏钱,还会爆赚一笔!”

“可可是,我们只是四九仔,人家陈泽已经是话事人了,会不会看不上我们啊?”师爷苏有些担忧道。

吉米顿时笑了:“所以我把你找来了嘛。整个和联胜,谁不知道你师爷苏专搞投资,藏了一大笔的小金库?”

“你有钱,我有脑,大家一起谈好,谁会怕赚不到钱啊?”

“靠靠靠,难怪你要拉拢我,原来是惦记我的金库。”师爷苏骂道。

不过吉米还真没说错,师爷苏的投资能力真的非常恐怖,永远保持理性,永远都能提前站队。

估计连吉米都没想到,到了后面,师爷苏也会精准的投资他……

直指成为和联胜新龙头!

吉米拍了拍师爷苏肩膀,笑道:“放心吧,泽少不会拒绝我们的。”

“毕竟看不起我们,难道他还会看不起钱么?他会跟钱过不去么?”

“嗯,好像是这个道理。”师爷苏琢磨了下道,一动脑,他就不结巴了。

主要是陈泽的崛起速度,实在是太恐怖了。

只是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从四九仔升到红棍,再到话事人。

换作谁来,都会觉得不可置信!

……

另一边,乌鸦也乐呵呵的拿到了钱,来到了怡和街。

他以老爸快死了的借口,找大东拿了五十万。

这笔钱就是投资资金了!

就算亏了也不心疼,反正又不是他出的五十万。

我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这就非常乌鸦!

乌鸦带着人大摇大摆的来到百乐门夜总会门口,刚好,迎面便撞上了和联胜的吉米和师爷苏。

双方对视,顿时愣住了。

“居然是你?*2”

乌鸦突然抄起砍刀喊道:“兄弟们,给我砍死这王八蛋!”

“跑,快跑!”吉米大惊失色,连忙拽着师爷苏跑。

东星一群人顿时冲了上去。

你跑,他追……

全都插翅难飞!

也难怪吉米会这么畏惧,不仅仅是他不擅长打斗,

更是因为他老大官仔森,一个月前跑去乌鸦的场子嫖娼,嫖完就走,连钱都没给直接跑路!

这可把吉米和乌鸦都难受坏了。

官仔森就吉米一个头马,出了事,东星的人找上门第一个砍他。

吉米能不难受么?

乌鸦就一个拳馆和一个马栏,官仔森王八蛋这白嫖,本来就穷,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乌鸦能不难受么?

所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一见面,东星就得追着吉米砍。

这他妈挣的都是穴汗钱啊!

“乌鸦,别砍我了,那儿点钱你都追我一个月了,我还你不行么?”

“十倍啊!”吉米流着大汗喊道。

乌鸦挥着刀在背后嚷嚷大喊:“不行!出来混就是要争一口气……”

“这几千块钱老子不要了,留着你和官仔森那王八蛋一起买棺材去吧!”

“兄弟们,给我把他给剁成肉酱!”

接着,双方又是一路追,

一路跑……

最苦逼的就是师爷苏了。

跑两圈都快累死了。

妈的,你们砍你们的,非要拉上我做什么?

我不要,不要啊~~~~

……

而此时的陈泽,根本就不在怡和街,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粉岭,一高尔夫球场内。

一位身穿西装的冷峻男子,戴着鸭舌帽,正在挥舞着球杆。

没一会,后面就出现一位年轻人,叼着烟,揣着兜,俊郎的面容中带着玩世不恭,

他直接坐在大伞下的老人椅上,顺手戴上了黑色墨镜。

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冷峻男子甩完了一杆,百米中袋,心情很不错,接着转头看向那年轻人,轻笑道:“啧啧,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铜锣湾泽少么?没想到能找到这里来了。”

“不过……这伞是我买的,也是我的专属位置,直接坐,不合适吧?”

“合适不合适,另说。”陈泽双手靠着头,翘起腿,懒洋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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