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从车架上跳了下来斜眼看了一下问:“你就是沈财主沈老爷?”

语气高高在上,似乎同沈源说话都有失身份。

沈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被他很好掩饰了:“那是家兄,大巫师.....”

苏白脸一沉哑着声音问:“大巫师跋涉几百里,想不到这就是沈家待客之道!”

他已表现得十分不满了。就差上车转身就走。

“实在是兄长脱不开身。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全都指着兄长。请大巫师千万不要怪罪。”

沈源姿态放得很低了,修行者都是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人。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为好。

火候过了就不好。主家姿态这么低了再逼下去玩砸了,苏白怀疑四月会提上刀子砍死他。

“除妖本是天职,我就请大巫师下来。”苏白正气凛然道。

“多谢,多谢。还请多多美言几句。”

沈源说着手腕熟练一转一张纸塞入苏白手中。

他贿赂我,他在贿赂我,不过我怎么这么喜欢呢?

苏白手一抺纸消失,脸上泛起了笑,嗯,挺会做人的。放心了卖了东家都会帮你解决烦心事。反正我和她不熟,但和钱亲。

来到车箱旁边伸手在车架一个突起一按。清脆铃声响起。侧面车门打开。

身穿红色宽大祭袍,手持阴阳扇,腰间挂着十二玉雕怪物像,秀发披于身后脸戴白色面具的四月出现在车箱门口。

她甫一出现,空气似乎都冷了许多大门前几乎没人敢看向她。四月举步向下,一只玉板飞来托住她的玉足。每走一步都有玉板飞来直至落地。

随后玉板重新归于车底。

沈源眼都直了,意念控物,大巫师怕是有大修为在身。脸上笑容更加热情。

“大巫师,舟途劳顿,里面休息。”

四月双手负于身后淡然:“带路。”

一点小手法就镇住了人,让四月很是满意,意念控物你当我是大修者吗?

“您请。”

两人向宅子行去。沈源在前带路。

苏白手指羊车说:“好好照料它,它喜吃用酒混合过的精料。”

“您请放心。”仆人恭敬回道。

存粮眼睛描了一眼苏白,你小子识趣,朕就不顶你了。

苏白这才跟了上去。听四月说这家人是海商,雍朝苍南地带也算得上号。老有钱了。

走入院子,他寸体会到了什么是有钱,地面全是用上好紫山石铺成,门窗屋檐下的雕工无不一不显匠人的巧思。

如果要说是什么材料,苏白抬头看天,这天真好。

穿堂过屋,不多时来到一处高大屋子。

屋子里坐着两伙人,看其装扮品其气息应该都是修者。每人身后站着两随从。

沈源引四月坐下后匆匆而去,苏白无聊站在她身后打量着厅内中众人。

胖胖和尚,瘦瘦的道士以及他们身后小和尚小道士。

苏白打量着和尚那目光似要将他看透。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会遇到光头,一遇光头钱财全光,唉,要倒霉。

厅内几人都在打量对方,没有一人开口说话,陷入诡异沉默中。

四月心情很不好,没想到又遇到是抢生意的了。特别是道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上回怎么没弄死他!自已还是心太软了,当时就应该砍死他。

“玄真,你不在你那破观呆着跑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道士一愣没想到四月一来就拿自已开刀。

“居士,我也要吃饭的。”

四月阴阳怪气说:“你这种得道高人,怎么还会吃饭。不是应该餐风饮露吗?”

有情况,苏白竖起耳朵,他对这种事情可是很感兴趣。村里包打听说得就是他。

玄真笑道:“小道哪能比得上居士,苍南谁人不知四月威名。棺材里伸手啊!”

语气中满满嘲讽之意就连苏白都听出来了。

“你。“四月一掌拍下就欲发作。

厅外走进来和和气气的胖子打断两人间争吵。胖子财主打扮,脸上全是疲惫与憔悴。一双黑眼圈说明他很久没有睡觉了。

“沈某来迟,各位多担待。”

这位就是今天正主,苍南有名大商人沈从文。

沈从文在主位坐下环视着几人:“几位都认识吧?”

和尚双手合什笑呵呵道:“沈施主,苍南不大我们都算认识吧。”

老道:“沈老爷,闲话就不要多说了,你请我来到底是为什么事。”

“唉。”

沈从文叹了一口气,手用力揉揉脸颊使自已清醒点。

“为了犬子。此事我也说不清楚,各位法师随我来。”

沈从文起身向厅外走去,几人跟在他身后向后院行去。

“沈某膝下只有一子,我拚死拚活可以说都是为了他。”沈从文边走边说。

“他是我之心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怕诸位笑话,这孩子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也怕是不活了。”

几句话道尽一位老父亲的心酸。沈从文极爱自家儿子。

一行人来到后院,脸色惨白青年坐在花园里,身边围绕着十几名年纪不一的艳丽女子。

沈老板的口味很得苏白的心,都是前凸后翘的类型。

苏白注意到青年虽坐在那里却如同一截朽木,没有一丝生气,痴痴呆呆如同一块石头。

“老爷。”

女子们见沈从文到来纷纷出言问好。

“这是苍南最有名的大法师。你们也累了几天了回去休息吧。”

“老爷,子修这个样子,我们怎有心情去休息。”年纪最大的女子静静给青年整理着衣着一举一动尽显温柔看容貌就是母子。

至于其余女子行了一个万褔退到一边好方便他们淡话。

“唉。”

沈从文叹息一声:“请了苍南最好的医师,得出的结论并不是生病而是中邪,所以我这才想着请各位法师来看看。”

四月来到沈子修跟着弯下腰静静看着他:“天魂归命,地魂归冥,七魄尚在可驻身之人魂却是走丢了。令公子是离死不远了。”

此话一出院内静了一下猛得炸开了锅,大巫师的话是不用去质疑,顿时院内哭声一片,院中的青年可是她们后半辈子的指望。

沈从文红了双眼:“四月大巫师,怎样才能救子修,什么我都愿舍。”

道人此时插了嘴:“沈居士,我们还在知道令公子是在什么地方丢的魂,才能将他的魂给叫回来。”

四月恶狠狠看向出头的道人,又想抢生意了,这是不解之仇。

苏白阴测测低声道:“东家,要不要等下我套他麻袋。”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那场中几人都听得见。

“闭嘴。”四月气鼓鼓的说给了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我这随从就受说胡话,入耳不入心哈。”

和尚大肚笑呵呵不说话,道士瞪了一眼苏白,苏白双眼睁得更大瞪了回去。什么都可以丢,气势不能弱。

沈从文管不了这些整理下思绪道:“子修他和人打赌,去了一趟鬼楼,老夫听闻是连忙带人要就去了鬼楼,可还是迟了一步,在鬼楼外面发现了他,当时就是这样子。”

“鬼楼?”

“鬼楼是本地人叫法,那是一处凶宅。传闻一百多年前鬼楼主人一夜被灭满门,凶手是谁没有查出来,鬼楼主人冤气不散,连续发生了诡异之事那里就成了一处禁地。”

苏白有兴趣了,鬼啊怪的可都是好人,这鬼楼主人怎么都要会一会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