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个呼吸间,原本牢不可破的万丝束魂就被那红色花瓣烧的七七八八。
下一瞬萧隗笔画飞舞,一张巨大的符文隔绝在两人面前,符文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只是眨眼间便分解成无数不同细小符文。
尽管每张符文都不一样,但是却十分有规则的排列成了一张巨大的八卦图。
黑袍女子刚刚准备暴起的身体,看见此情此景也不由得停了下来,面罩之下浮现出一脸惊讶。
“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震仰盂,艮覆碗,兑上缺,巽下断。”ni
“地方天圆,借生门之威,辅以星奇,祭吾阴爻。”
“开!”
只见萧隗用白色长剑在手心处划过,浮空一按,血液如同有灵性的小蝌蚪一般游向八卦中的阴极。
血液顺着阵图的细小沟壑流向坤、巽、兑、离四个方位。
霎时间,周围原本炽热难耐的空气瞬间变得异常寒冷,这种寒冷并非来自于外界环境温度的降低,而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让人浑身战栗的阴森寒意。
那由神秘符文所幻化出的九宫八卦图案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个清晰可见的人物形象。
此人头戴璀璨夺目的金色王冠,背后悬挂着象征王权至高无上的十二旒冕,其面容狰狞可怖,犹如死神再世;头顶还戴着一顶阴森恐怖的鬼脸面具,手中紧握一柄巨大沉重的青铜大锤。
只听他用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说道:“罪当诛!”话音未落,他便猛地将手中的铜锤高举过顶。
刹那间,一股惊天动地的威压从天而降,如泰山压卵般重重砸向下方的黑袍女子。
黑袍女子顿感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颠倒摇晃。她的身躯更像是被无数凶残恶毒的恶鬼紧紧缠住,肆意拉扯蹂躏,痛苦不堪。
她极力地挣脱但是却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仿佛自己就是一个灵魂体。
就在黑袍女子感觉自己就要身陨于此的时候,那压迫身心的威压顿时消散不见。
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温度正在缓缓的回升,以及真实的五感,黑袍女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眼神逐渐由绝望转换为狂热之色。望着萧隗的方向嘴里还不断哆嗦着支支吾吾的说着。
“真的!还真的是他!”
而萧隗这边也并没有比黑袍女子好多少,刚才的祭神符不仅仅要用自己的精血,还有自己全身各处经脉存留的灵力。
要形容此刻萧隗的身体,只能说是干涸一空,一滴不剩。
瘫倒在地上的萧隗,煞白的嘴唇还在微微颤抖着,眼神逐渐涣散,缓缓失去意识。
黑袍女子缓缓起身向着萧隗走了过来,但突然间像是收到什么指令一般,用着异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萧隗。
下一刻,从囊中掏出从楼靛那里抢过来的信源扔在地上。
阵外,一众世家的护道人以及各个势力的高层,无一不站起身来。
尽管月楠熙布下的九宫八卦阵有着遮天蔽日的效果,但刚才发生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用眼睛去看。
只是凭借那极度阴寒的颤栗感,以及强大的威压,就让在场的众人失了神。
“楠熙,这是?”木槿向身旁地月楠熙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此时的月楠熙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望向自己的木槿道。
“有人调动了我阵法中阴爻的本源!”
木槿再次询问道。
“需要提前结束吗?”
“不用,法阵已经失去阴爻,平衡被打破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解开。”
听到月楠熙的一番解释,木槿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尽管木家的地位在楚越国已经是有一席之地了,但这次不仅有楚越国皇室参加还有各国的代表以及其他中立的势力。
真要是出什么事,木家还真不一定搞得定。
自从那股气息出现后,唯一几个没有站起身来的人。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却老态龙钟,身穿一袭宽大的白袍,白须鹤发的老人向着木槿和月楠熙的方向压了压手表示放心,并无大碍。
见状一众人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毕竟有着一位“补天司”的高层坐镇,怎么能不安心。
月楠熙向着老者点头回意,又扭头对着一旁的木槿说道。
“你说这张焕之的舍利到底有什么用啊?为了这个东西,来这么多势力!”
“除去四国还有皇室,还有监修院,补天司,而且我感觉姜巫国的人应该也来了,大概也混在参赛人员里面。”
木槿用手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苦笑道。
“这东西要不是在修缮祖堂时从地上挖出来的估计都没人知道,我们研究了好几年都不知道有什么用,要不是楚越国的大祭司确定这上面有张焕之的气息,我估计这就是一颗废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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