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似被寒雪冰封。浓雾如幕,街巷幽深静谧。街边古木,枝桠瑟瑟,让柳舟不禁忆起烽火岁月。寒雾袅袅,如烟似纱,悄然弥漫于幽深街巷。那斑驳的朱墙、黛瓦之上,皆覆着一层晶莹的白霜,宛如岁月的沧桑痕迹。
风过处,如幽咽箫声,刺痛肌骨。偶有三两行人,皆步履匆匆,帽檐下双目透着瑟缩之意。
柳舟身着厚氅,坐在去往巡查司的马车上,看向车外:石板路上冰霜凝结,微光闪烁。寒风如泣,刺痛肌骨,街边古木,叶落枝,冰霜凝结,微光闪烁,宛如银河碎落人间……
“王爷,您新官上任,既不进行祭祀仪式,也不新官训话,如此不铺张,会不会有损官威呀?”
“本王身为新官,身负皇恩,当以社稷为重,以民为本。铺张之态,乃虚荣之显,本王不屑为之。你不是说如今的盛国贫富悬殊嘛,那本王愿以清正之姿,行务实之事,为百姓谋福祉,方不负皇恩,不负汝等所望。”这倒是说出了柳舟的本心。
京城郊外的医馆内,花梁坐立难安,额头上满是汗水,焦急地来回踱步。晚灯恰好回来,花梁赶忙询问花楼的情况:
“阿楼现在身在何处?她怎样了……”
“阿楼她……她被巡查司的人抓去了,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晚灯把头埋得低低的。
花梁愣了片刻,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身后吓出了冷汗,半晌,从口中挤出一声慨叹——“作孽呀”……
柳舟身着玄色官服,腰束玉带,步伐沉稳有力。那官服上绣着的蟒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剑眉星目,神色冷峻,目光坚定而深邃。身后随从紧跟,却不敢越前半步。
巡查司的众人满眼敬畏地望着新的巡查司司使——凌王。冷风吹起柳舟的衣袂,更添几分盛气。他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向前,周身散发着令人折服的强大气场。
柳舟来到巡查司大牢,恰好撞见林副司使正在审讯花楼。林副司使见柳舟过来,忙拱手行礼,柳舟假意谦让着:“林大人免礼,”顺势坐到了林虑斜后方,“继续审吧。”
花楼看着眼前的司使,立马认出他就是初十那日宫宴上的凌王,在心中暗暗惊叹,却也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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