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工作生活按部就班,沙子漠和市长陈清没有任何反常行为。但是,只有沙子漠内心很清楚:每天晚上回到住处,夜深人静的时候,隔着电脑屏幕看着画面上的小女子,他的内心是多么煎熬,又是多么无助。

终于,到了第三天的晚上,沙子漠透过屏幕了解到今晚的苗天歌,约了朋友要出去溜达溜达,沙子漠的内心再次疯狂的躁动不安起来:不行,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见到她。

夜色如水,沙子漠在不起眼的车里易容变装,刚想出来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沙子漠拿起手机,就听到罗子洲吊儿郎当的声音:“子漠呀,你今晚有空吗?一起出来喝一杯吧。我在粉红酒吧等你哦。”

“不去”,沙子漠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就挂掉了电话。

罗子洲在躁杂的酒吧外面,嘴里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一边对着黑屏没声音的手机喃喃自语:“我靠,什么情况呀?不知道哥们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出来聚一起聊聊天呀。”说完一个人形单影只,非常落寞,无精打采的走进了装修风格以粉红色为主色调的粉红酒吧。

沙子漠放下手机,嘴角却是满意的笑了。罗子洲表面上吊儿郎当,没有一点正形,但是,脑子很好使,智商情商财商都是当年“魔鬼学校”中的佼佼者。不管是打架,还是做生意,目前还没有几个人可以忽悠到他。至于感情吗?罗子洲更是万花丛中过,叶叶都要调戏一番,用狂蜂浪蝶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管家罗叔拿他没办法,经常偷偷拜托沙子漠帮忙约束一下罗子洲。每一次沙子漠都会放下一脸严肃,随意的搂着罗叔,温和的劝说:“罗叔,你放心吧,子洲他心里有数的。还没有可以伤害到他,除非他自己愿意。就算是不小心被人暗算了,以子洲的性格,不把对方的皮扒掉几层,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罗叔没见过亲儿子扒过别人的皮呀,每次在家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每一次只要回到家,青龙别墅里都是到处乱窜:黏着玉斐斐,非要玉斐斐给他做好吃的;夸沙子狐棋艺精湛,玉树临风;把别墅里养的看门大藏獒唬的嗷嗷叫,到处躲他~~~

罗叔原名叫罗之河一辈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看着这样的儿子,很多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亲儿子。每一次他这样呢喃,玉斐斐的脸就沉了下来:“罗哥,开什么玩笑呀,难道我表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罗之河大叔就会哑口无言,一脸吃瘪,他的老婆王玉柔温柔娴静,跟玉斐斐还是表姐妹关系。当年自己的老婆跟着玉斐斐一起外出游玩的时候,两个人一见钟情。

那一次游玩回来后,王玉柔就犯了相思病,脑海里一直回想起旅行路上遇见的翩翩少年。后来,王玉柔跟玉斐斐说了这件事情,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玉斐斐居然能想办法弄到了罗之河的具体的住址。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撮合两个人再次见面。

事情往往出乎意料,可能一切都是天意,玉斐斐在撮合两个人的过程中,意外被沙之狐看到并且知道了,沙之狐很快跟玉斐斐取得了统一战线,一起帮忙张罗两个人的约会、求婚以及结婚。在这个过程中,沙之狐逐渐爱上了大大咧咧的玉斐斐,玉斐斐可能从小学习武术的缘故吧,性格比较张扬,外向活泼,但是,其实内心还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小姑娘。

沙子狐跟玉斐斐在一起,是有点戏剧性的。那天罗叔跟王玉柔约会看电影,他们两个人本来也是跟着的,但是,电影太文艺,不符合玉斐斐咋咋呼呼的性格。玉斐斐打算中途玩消失,出去的时候,回头一看,沙子狐一直跟着她,正好笑的盯着她,笑着说:“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好玩,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玉斐斐眼眸一亮,笑容溢满面颊,开心的说:“真的?走,你带我去吧。”沙之狐鬼魅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玉斐斐,然后,豪气干云的说了一句:“那你就跟着爷走吧,有爷罩着你哈。”

这么一说,加上沙之狐那夸张的眼神、语气、神态,玉斐斐被逗笑了。沙之狐看着整个电影院外面仿佛都能跟着玉斐斐的笑一起,笑的的花枝乱颤、摇摇欲坠似的,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沙之狐带玉斐斐到了一家酒吧——红粉佳人酒吧,也就是现在的粉红酒吧。当年的红粉佳人酒吧,沙子狐第一次带玉斐斐过来的时候,里面都是相貌英俊、身材比例协调的男性服务员穿着粉红色衣裙招徕顾客。第一次见到这种格调的酒吧,玉斐斐觉得很有趣很有创意,看着俊俏的男性服务员穿着粉红衣裙就像一只只花蝴蝶一样,笑容满面热情的招待客人,玉斐斐的心情大好,时不时还有很专业的服务员推荐特色的酒水,有一些调酒师也很是博学,还给围坐的客人讲一些与酒有关的小故事,时不时赢得在场客人的掌声和笑声。

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再加上沙之狐有意无意温柔的攻势,玉斐斐居然喝醉了酒,被沙之狐带进了别墅里自己的卧室。喝醉了酒的玉斐斐酒品不是太好,勾着沙之狐的脖子,一个劲的对着沙之狐傻笑,沙之狐没把持住。当天晚上,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当玉斐斐嘴里还在念着“月亮不睡,我不睡;星星不睡,我不睡;你不睡,我也不睡~~~”的时候,沙之狐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光了,说了一句:“我现在睡了,你也可以睡了哈,”就直接吻上了玉斐斐的红唇~~~

次日,玉斐斐浑身酸痛,尝试了好几次,才坐起来,环视四周,觉得环境陌生,昨天晚上的事情断断续续的有那么一点记忆,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自己主动的有点不可思议呀,捂着脑袋,一脸绯红,刚好此刻,沙之狐下半身裹着白色的浴巾出现了,见玉斐斐的样子,觉得很可爱很好笑,打趣地说:“娘子昨天晚上真的很热情呀,为夫差点没招架住,今天可能我需要吃点补品补补身子啦。”

玉斐斐的面色红的可以滴出血了,转身躺下,头埋在被子里不出来。沙之狐看玉斐斐这个样子,心情更好了,抱着被子里的玉斐斐温柔的说:“你可以多睡一会,早餐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等一下吃个早餐,可以出去活动一下哦。”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去上班了。

玉斐斐自这件事情以后,慢慢淡忘了,她本就不是矫情的女孩子,能看的开,压根没打算让沙之狐负责任。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有点出乎她的意料,沙之狐隔三差五的都来找她,还把那晚的事情很“委婉”的告诉了玉斐斐的家人和朋友,声称:玉斐斐对他有情,他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

玉斐斐知道了,很生气,却也没有办法。然而,一个月左右的时候,玉斐斐发现身体不太对,呕吐不止,到医院检查才意识到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也就是我们的男主沙子漠。就这样,沙之狐跟玉斐斐是奉子成婚,恋爱过程基本没有,直接上床,直接有了孩子。他们如今的感情,都是婚后慢慢培养磨合出来的哦。

粉红酒吧停车场,一辆黑色的轿车走出一个男人:身高186CM,上身黑色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敞开着,下身黑色西裤搭配黑色的皮鞋,凌乱的头发有点儿微卷,脸上架着黑色的墨镜,慵懒而又随意的打扮,很快跟黑夜融为一体。这是易容之后的沙子漠。

粉红酒吧的门口,一身粉红色碎花群的苗天歌正和闺蜜谢琳琳有说有笑的进入酒吧。这一幕刚好被易容的沙子漠捕捉到了:今晚的她,化了温柔精致的妆容。苗天歌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仿佛永远定格在18岁的青春模样。有时候,我们不得不相信:岁月真的特别偏爱某些人,岁月并没有在苗天歌的脸上留下任何刻痕,反而,经过岁月的沉淀,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温柔飘逸的灵动之美。

远处的沙子漠看到这样的苗天歌,也许是思念太甚,沙子漠在恍惚之中,伸出右手想要去抓住这样笑意盈盈的苗天歌,却有一种无力感。苗天歌好像也在沙子漠伸出右手的时候,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呼唤着她,不经意回过头来,看了远处的停车场方向,那边夜色朦胧,今晚易容后的沙子漠更是一身黑色装扮,和夜色融为一体。还没等苗天歌努力看清黑暗中模模糊糊的人到底是谁的时候,就被谢琳琳催促着拖进了酒吧。

酒吧的最顶端——天字号的包厢。顾名思义,这个天字号的包厢就是特制的黑色玻璃制成的高档包间:从外往里看,什么都看不到,从里往外看,酒吧四周所有的东西一览无余,看的清清楚楚。此时的罗子洲着粉红色骚气的衬衫,藏蓝色西裤,配上棕色的皮鞋,左手插裤兜,右手摇晃着手中的红酒,一个人望着窗外。

当沙子漠走下车,186的身高赫然立起来的时候,罗子洲的嘴角就露出了一个弧度:“这个家伙还是过来了呀。”可是,当他看到沙子漠伸手的动作的时候,有一点纳闷,突然,罗子洲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迅速打开包间暗格里的电脑,一顿操作,调出沙子漠伸手那个时间的正门摄像头,正好看到谢琳琳托着苗天歌进入酒吧的一幕。罗子洲往背后的转椅一靠,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原来如此。”

一楼酒吧,苗天歌和谢琳琳都是第一次来酒吧,一进来,两个人就很好奇的观察了一下酒吧四周的环境。然后,两个人相视而笑,觉得酒吧环境还是相当满意的,就径直走到吧台点酒了。

现在的粉红酒吧和以前的红粉佳人酒吧的装修环境,以及服务风格完全不同,里面的服务员有男有女,女性服务员多以粉红色短裙为主,男性服务员的上衣是粉红色衬衫上系着鲜红的蝴蝶结,外面罩上黑色的马甲,下身黑色西裤。里面青年男女也多以粉色着装为主,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聊天喝酒,有说有笑,整个环境非常放松舒适。

苗天歌和谢琳琳大大方方点了两杯调制的果酒,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易容的沙子漠进来以后,二话不说,坐在一个光线比较暗的角落里,有服务员送来一杯柠檬水,放在桌子上就很默契的退了下去。沙子漠端着杯子,呷了一口,从眼角的余光若有似无的一直观察着苗天歌的一举一动。

大约15分钟左右,顶楼天字号的包间里罗子洲等不到沙子漠,再也没有了耐心,戴上他骚气的粉色墨镜也屁颠屁颠的七拐八绕到了一楼酒吧。

罗子洲一进来就嗅到了沙子漠所在的位置,可我们的罗子洲罗哥脸上坏坏一笑,直接到吧台把调酒师给客人调好的粉红女郎的酒抢走了,然后,直接走到苗天歌和谢琳琳所坐的位置,一脸谄媚的说:“两位美丽的女士,我可以坐在你们的旁边一起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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