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华山一条路,白皑皑的鹅毛大雪铺满了华山小道。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站在华山之巅,蹲着马步,不停的挥舞一根结了一层厚霜的木剑。
少年脸蛋红扑扑的,手上冻出了冻疮,木剑每挥舞一下,似乎重逾千斤。
少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每呼吸一下,胸口就像挨了一记老拳。
可少年倔强的不肯撒手,想要强打精神继续挥舞。
忽然,少年觉得脚下一空,被人提了起来。
“毅儿,”一道有些威严的男声说,“为师说过多少次了,在这种数九寒天还这么练功,会伤了根基的。”
男人的声音虽然有些严厉,但饱含着急切又关心的心情。
少年名叫任毅,是一年前岳不群从山下新收的弟子。
江湖凶险,许多武林人士不讲武德,官府又没有能力管。
所以,华山脚下像任毅这样根骨还算不错的,生活又没有着落的可怜少年,就被岳不群收为了徒弟。
准确来说,在任毅拜入师门之前两年,岳不群只收了一个叫令狐冲的十六岁小少年。
“师父,”任毅的声音有些颤抖,“练的一时兴起,就有些收不住了。”
“把手伸出来。”岳不群的语气依然严厉。
任毅见师父真的生气了,乖乖的伸出了手。
岳不群急忙一把抓住任毅的手腕,并将两根手指放在任毅的脉搏上。
大约盏茶功夫后,岳不群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趴下!”岳不群忽然喝了一声。
任毅乖乖的趴在地上,岳不群抄起早已准备好的戒尺,噼里啪啦的打了十五下屁股。
之后,任毅揉了揉有些火辣的屁股,站了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岳不群故作严厉。
“徒儿知道,”任毅道,“是徒儿太不听话了……”
“还好你没有伤了根基,”岳不群一脸如释重负,“不然,你此生都无望成为内家高手了。”
“师父,”任毅道,“有好几次,徒儿看到你在无人的地方叹气。”
“徒儿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也不好打扰师父,只能苦练功夫,长大后,就能保护师父了!”
“以后要乖乖听话,”岳不群道,“数九寒天的,可不能这么折腾自己。”
“来,跟师父回去!”
岳不群抱起任毅,踏在滑溜溜的羊肠小道上,就像踏在平地一般稳当。
不多时,师徒二人就来到了岳不群居住的有所不为轩。
“师兄,”一道温柔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你怎么把孩子打成这样?”
“任毅,”岳不群被宁中则这么一抢白,脸上有些挂不住,“你自己跟你师娘说,你怎么不听话了!”
“我,”任毅道,“我又去华山之巅蹲马步了,结果被师父抓了个正着……”
“臭小子你还有理了!”岳不群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为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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