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思绪渐渐回笼。

视线再一次从篝火转移到了沉圻脸上,没想到对方也在注视着他,两人目光交汇。

这些所见所闻,巫语早在傍晚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沉圻。

除了这些事,巫语还顺口提了下关于西一栖偷学的事儿。

对于西一栖的事,沉圻并不是特别在意,他更关心的是巫语口中的瓦沙部落。

早在第一次看见巫语带回来的麻制衣服,他就有了这个想法,可以说和巫语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巫语说的对……

我们并没有什么能用于交换的东西,除了食物,但瓦沙部落并不缺这玩意儿。

族长和巫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众人酒足饭饱后。

突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族长,西栖偷学了部落巫医的医术,恳请族长对她予以严惩。”

这件事其实这几日在部落中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毕竟是西栖救了泽一。

然而,黑石的话还是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众人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纷纷提及上一任族长对于此类行为的严厉惩罚。

族长眉头微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黑石。

尼美站在一旁,她的神情则显得有些焦虑,频繁的给尼亚使眼色。

巫语的眼神中则透露出一丝不满和疑惑,仿佛在思考着黑石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指控。

他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龃龉。

他曾找族长提过这件事,明确表示自己并不懂得那样的包扎方式,西栖也并非是从他这里偷学的医术。

所以这个罪名根本不成立。

不仅如此,他还提及自己在接触西栖时,感受到了她内心的纯洁和真诚,她的回答也不像是在说谎。

族长对巫语的话深信不疑,因为炎源部落的这一代巫自出生起便伴随着独特的巫术。

虽然这种巫术并不强大,但在某些关键时刻,却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帮助。

巫语从出生开始,只要在接触一个人时,用心去感受,就能洞悉这个人是否在撒谎。

要是西一栖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吐槽:这不就是个测谎仪吗?

此时的西栖,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似乎并没有被黑石的指控所动摇。

从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平和的气息,似乎是在等着族长的审判。

实际上西一栖的内心:

慌死了!

谁懂啊!

不会真的要惩罚我吧!

巫不是已经原谅自己了吗?

这该死的破小孩,真记仇。

看着这一幕,沉圻揉了揉眉心。

他其实并不想再追究此事,炎源部落的族人并不多,把西栖一个小女孩独自赶出部落这种事他也做不到。

巫语也说了这并不是他的医术,也就算不得偷学他的医术,但是偷学和撒谎这种行为还是不妥,可以适当惩罚。

他本意并不想惩罚这个孩子,罪名不成立的情况下,她还救了部落的勇士,但是撒谎跟偷学的行为确实不对!

沉圻听罢后,也觉得私下言语教导下就行。

至于巫语为什么会帮这个孩子求情,沉圻想到这里思绪逐渐飘远了……

瓦沙部落与自己部落的经历十分的相似,在上一任巫去世的时候,巫语同瓦沙部落现在的巫一样仅仅是个孩子,在医术上并没有得到到太多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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