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个人影携带着一身酒味,跌跌撞撞的冲进屋内。

“爹!爹!我爹怎么了!”

看到软榻上的宫鸿羽脸色苍白,气息虚浮,宫子羽连滚带爬的来到了软榻前,紧紧的握着父亲的手。

“爹,你没事吧?你感觉怎么样?”

花长老心中的不满稍稍消减几分,宫子羽虽然荒唐了些,为人还是纯良孝顺的。

宫鸿羽只是握紧了儿子的手,对着他扯了扯嘴角。

现在的他,心绪繁杂,实在没心情安慰自己这个儿子。

看到宫远徵抱胸站在一旁,宫子羽怒从心起,“宫远徵,你不快过来!”

宫远徵却是戏谑的看着他,鼻中发出一声嗤笑。

“宫远徵!”宫子羽猛地站起身,朝着宫远徵便冲了过去。

宫远徵丝毫不惧,松开环胸的手,上前几步,就等着狠揍宫子羽。

还未等宫子羽靠近,金繁先将他拦住了。

宫子羽还未发现异常,他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

雾姬夫人、少主都在宫尚角的贴身侍卫手里。

“羽公子,你冷静一点。”金繁冲他低喝,边冲他使着眼色。

宫子羽这才发现屋内气氛的怪异,同时,他顺着金繁的视线望去,立刻看到了,被按跪在地上的茗雾姬和宫唤羽。

“宫尚角!你对我哥、我姨娘做了什么!你放开他们!”

宫尚角没有理会宫子羽,而是直接看着宫鸿羽。

“执刃,我只问一个问题,茗雾姬是无锋刺客,这事你知不知道?”

此言一出,宫子羽直接炸了,“宫尚角你什么意思!竟然这样污蔑我姨娘!”

宫鸿羽一脸颓败,他幽幽叹了一口气,“我以为这会是永远的秘密,没想到还是瞒不住......”

宫子羽震惊的看向宫鸿羽,“爹,你在说什么,姨娘怎么可能是无锋......”

“宫子羽,你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宫远徵轻蔑的看向宫子羽。

宫子羽对他怒目相视,他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宫鸿羽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宫远徵走近了宫鸿羽几分,“宫鸿羽,我也只问一个问题,十年前,无锋入侵宫门,和你们羽宫有没有关系?”

宫鸿羽嘴唇颤抖,闭上了眼,丝毫不敢与宫远徵对视。

他没有回答,却给出了所有的答案。

宫子羽震惊的连退好几步,直到跌坐在地。

金繁甚至都忘了扶他,他自己都在震惊中没有恢复过来。

花、雪、月三位长老,后山的这些人,也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连月公子看向宫鸿羽的眼中都带着不可思议,他只敢帮助云雀假死脱身,可不敢勾结无锋攻打后山。

“十年前的事,与执刃无关。”茗雾姬幽幽开口,“布防图是我十八年前偷的,我们也不知道,无锋会在八年之后突然进攻宫门。”

宫远徵气笑了,他抽出了长刀,对着软榻上的宫鸿羽,“十八年前无锋拿到了布防图,你身为宫门执刃,就应该立刻改变宫门布防!”

“你别告诉我,你是十年前才知道茗雾姬的身份!”

宫鸿羽羞愧难当,“是我的错,贸然改变布防,我不好与你们交代。”

“我见无锋一直没有动作,以为他们不会贸然进攻。”

“是啊,就因为你一个自以为是的想法,我的父母,哥哥的父母、弟弟全死了!”

“好个宫门执刃啊!角宫、徵宫几乎死绝!商宫元气大伤!你们羽宫毫发无伤!”

“你宫鸿羽才是宫门最大的耻辱!”

宫远徵咬牙切齿,满腔的怒意,再也无法压制,长刀直劈向宫鸿羽。

“不要!”宫子羽连滚带爬想去阻拦,却根本来不及。

“锵!”

月长老挡了飞劈而来的刀。

宫子羽趁机将宫鸿羽挡在身后,他一脸惊惧的望着宫远徵。

宫远徵是真的要杀他爹,刚才那一刀,若没有月长老阻拦,他爹必死无疑。

“你什么意思?”宫远徵一脸阴鸷的望着月长老,手中长刀缓缓指向他,笑容诡谲,“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月长老一声长叹,“远徵,我知道你的愤怒,但宫鸿羽不该死在你的手里,宫门有宫门的规矩,我们......”

“所以你们要保他?”宫远徵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月长老摇头,“按宫规处置,他就是死罪。”

宫远徵脸色稍霁,宫子羽急红了眼,“月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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