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
“娘,回去吧!”他隔桥回头看着送自己的母亲喊道,“待孩儿高中,就让娘和妹妹享福!”
“好!”母亲牵着四岁胡燕的手流泪回应,“娘等着!”
“哥哥,燕儿等,中状元买糖回来!”胡燕喊道。
“好!”胡烈正式挥手告别。
赶考的书童背着书籍说:“公子你寒窗苦读,才高八斗,一定会高中榜首!”
“你的话,我爱听。”胡烈在前面走着,“到时候我考一个状元,你考个板眼也让他们瞧瞧!”
“就是!”书童回应道,“考取功名归来,看谁还瞧不起我们!”
胡烈迈着自信的步伐:“今日背井青衫,他日出人头地!”
此二人自小是朋友,胡烈是寒门中的子弟,也是平民里的富裕人士,而书童叫胡二,是有房没地的穷人,也就是氓,打小找的工作就是胡烈的书童。
书童胡二挠挠头,然后又想了一下,想自嘲却不好意思的说:“公子高中自然不在话下,我却不同……”
“闭嘴!”胡烈拿起手中扇子一敲他的脑门,“赶考最忌说丧话,这山高路远,别跟丢了。”
“是!”胡二揉揉额头笑着跟上去。
〔清塘城〕
书童擦汗并看了界碑叫道:“公子咱们到了白林口村!”
胡烈回忆着之前问路的人所说的路线,心中说:“看样子是到了清塘城。”
“走,随我进村!”胡烈展开折扇一本正经的模样走在前面。
进村以后,找了一户人家借宿,书童充当劳动力帮农户劈柴、挑水、锄地,胡烈则在一旁朗读。
“公子,这本《治安策》你读了十遍,换一本吧!”胡二喘气擦汗说着。
胡烈笑着翻开下一页说:“本公子愿意读书给你听,你竟还挑剔!”
“公子,”胡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这本书听你读了几年,你已倒背如流,我也铭记在心,还读它做什么?”
胡烈一笑,然后放下书走过来要接手:“见你满头大汗,到一旁歇歇,让我来锄草。”
胡二阻止说:“不行,我答应了夫人要照顾公子,怎么可以让公子吃苦。”
胡烈坚持要接手:“你过去读书给我听。”
胡二抢回锄头:“使不得,我怎么能让公子干粗活!”
胡烈用折扇一敲他脑门:“臭小子,适才读的这些书你都说铭记在心,现在我嘴乏了,你也读给本公子听。”
胡二不太情愿摸摸头,小声嘀咕着:“在家也不见得你喜欢下地做活,怕是不认得……”
“我听到了,”胡烈虽是笑着脸却有点恼羞成怒,“五谷杂粮,我好歹也是寒门子弟都认得!”
他在篱笆围着三分地种青菜的院子里慢吞吞的起活,才几分钟就开始擦汗了。
户主老头砍柴回来叫道:“你们快歇息吧,去京都路途远,在路上别累着了!”
胡烈在老头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自家不富裕的模样,而后擦汗道:“老伯放心,我们有分寸,一个时辰不到,还不足累!”
“是啊!”胡二瞧了瞧擦汗的胡烈就立马放下书然后抢过锄头说,“别看我瘦小,其实我可以干很多活!”
“都歇着吧!”老头笑着走过来,“这活每日都做,不能心急,一会就天黑吃饭了。”
“好!”二人谢过,“谢老伯!”
二人如释重负立马跑到树荫下,老伯也放下柴刀走进厨房,山顶半个太阳也染红了小溪水。
“臭小子!”胡烈坐到树边摇着扇子故意说,“你读的书我也早已熟记,你怎么不换些?”
“公子,我错了,咱们只带了这些书……”胡二的声音说着就弱下去了,脸上早就显露一丝红。
胡烈得意忘形而高傲:“嗯,你的《景辞》还没有读完,下次续读!”
天黑下来,只见桌子上摆的是素炒青菜、煎面饼还有半锅白粥,他二人一路过来也见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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