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澈没有抬眼,冷冷地说道:“我不喝酒。”
停云问道:“怎么,你是怕这酒里有毒?”
“我没有喝过酒”,怀澈边说,边伸手将自己的杯子拿了回来。
“什么,你没喝过酒?”,停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喝过才要喝啊!一个武林高手,居然连酒都没喝过。以后你要是回到你们什么立雪山庄,再去闯荡江湖,要被江湖人士笑死了!”
停云将怀澈拿回的杯子又重新放在了杨浅浅的面前。
风月白见状,温言向怀澈劝道:“若不是因为身体不适宜饮酒,这个洞庭春色黄柑酒,确实值得一尝。”
怀澈瞪了停云一眼,没再继续坚持。
只见谢诤也拿了杯子,放在杨浅浅跟前,“我来喝一口,看看和当日你带来的那一壶,是不是一样。”
杨浅浅白了他一眼,随后打开酒封,用一个木勺将里面的酒浆盛出来,分别倒入了眼前的几个杯子里。
“等等。”风月白将随身带的银针拿了出来,在每个杯子里都捣了一下,银针没有变黑。
他又嗅了嗅杯中酒的滋味,说道“我先来吧”,然后一饮而尽。
这样看来,这酒本身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其余的人也跟着喝下了面前这琥珀色的美酒。
停云觉得这酒无比甘醇,清甜飒爽,饮后身心愉悦,他向怀澈问道:“怎么样,酒好喝么?”
怀澈双眉一舒,像是关久了的鸟出了笼,虽仍是没什么表情,此番却憨憨点头道:“嗯。”
停云的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出了一个小狗的模样,有着毛茸茸的脑袋,虽然没有见过怀澈当时的小狗桂圆,但是据说小狗都会长得像自己的主人。
小狗桂圆的样子应该就像他现在这样吧?停云心中偷笑。
谢诤也喝下了酒,沉吟片刻说道:“这酒和当日的味道一样。当时,我,父亲,还有浅浅一起喝了这酒。母亲和公主没有喝。后来我和父亲都没事,所以应该不是酒的问题。
浅浅,你当日也只是在我家喝了一杯黄柑酒,其他的什么都没吃就走了,既然酒没有问题,那你所中的毒应该也和我家没关系。你再想想,当日除了去我家,你还去了哪里,吃了什么?”
杨浅浅厉声说道:“就算酒没有问题,难道不可能是别人倒酒的时候给我杯子里下的毒么?我那天哪里都没去过,吃的喝的都在我们乐坊,不可能有问题。”
她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一双杏眼又娇又怒,对着谢诤说道:“对了,那日倒酒的不是你母亲的贴身婢女么?我当时就看到她神色慌张,给我倒酒的时候手抖的厉害,我还宽慰她说没关系呢。”
看到大家的眼睛齐刷刷地盯向了自己,谢诤拿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杯滚落在了地上…
他的眼神中尽是慌乱,吞吞吐吐道:“那日倒酒的,确实是我母亲的贴身婢女合欢。但是无论是我母亲还是合欢,她们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什么三颜散这种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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