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夏日午后,乒乓球馆的空调风力全开。乒乓声响为球员挥动的球拍伴奏,好似激昂澎湃的青春舞曲。
19岁的姜利远默不作声地站在球场外,似乎这舞曲全然与他无关。自去年在云江全锦赛被新晋的小将剃了光头,他的状态持续下滑。先是被退回了二队,又站到了被退回省队的危险区,最近更是因为怠于训练,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教练罚站场外观训了。
姜利远的目光锁定着小白球在球拍间跳跃,一上午还没过去,巨大的困意就已袭来。忍不住打起了哈欠,他想揪一揪自己的头发好清醒些,抬手却只摸到为了重头再来而剪的光头,心头一时升起一阵懊悔。
“看累了?”
教练汪洋拎着文件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姜利远身边,平静而无奈简单询问吓得走神的他赶紧把摸头的手放下。
“还能再看会儿。”他站得笔直,声音却有些发虚。
“给你安排个任务。”
有事情干不用做人形监控了?姜利远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咱们队新来了一个孩子,白城队推荐来的,下午到高铁站,你这个做师兄的,去接个站”
还以为是可以摸小白球,不用光站着眼馋心热了。没成想竟是接站,他眼神里光暗淡下去。
教练拍了拍的肩膀将文件袋交给他,不容他推拒就走。隔着薄薄的文件袋,车钥匙的轮廓印上他布满茧子的手心。他望了一眼已到午饭时间仍然乒乓声此起彼伏的球馆,转身离开时无人注意到他落寞的背影。
姜利远兴致缺缺地去接站,路上的事故堵车让他心里更加烦乱。
他打开随身的文件袋,除了接站的手幅,还有一份新成员的资料。他回忆起在云江与白城队的交手,似乎并没发现什么特别出色的球员。倒是场边热身时曾看见个高马尾的女孩儿,个子小小的,一手削球却打得稳准狠。
只可惜没等他多看两眼就轮到自己上场了。等他有时间来看时,却已经输掉了比赛也没有心情再看了。
忆及此事,他忽地没了继续看资料的耐心,只扫了一眼接站的时间和地点,就把东西扔到了副驾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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