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雏菊的根部好像在一寸一寸的埋入地下,雏菊紧贴着地面的花瓣周围他仿佛都能看到灰褐色的土壤。
似乎是有一股力道拉扯着它们让它们越伏越低却又像是时间到了该回到了它们原本的地方。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林宿脑海猛地一炸,地底下的那东西好像恐怕要出来了。
他不清楚其他人知不知道,但他是了解过就凭那叶子的速度在场人恐怕没一个比得上的。
就在此时有一个人大喊出了“有谁接到明道令了吗?为什么我时间开始动了,我还没有接到啊?”
话一出众人手下动作不一但目的都是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所计时的电子产品,在确定自己的时间正在开始消减之后这才紧张的往身边的人一个个问过去。
“你有吗?明道令?我也没有接到!”类似这样的交头接耳就没断过。
“是不是我们无意识的触犯了什么禁忌啊?”有人疑问也有人思索,但更多的人是害怕。
了解一圈没一个人接到明道令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代表这什么。毕竟每次都是时间开始消减之前,明道令应该先行下发。
如果算起来不一样的话,林宿在脑海中搜索着突然想起了拿到象符之后有人说的一句话。
他说界域是被开启的,再一回想好像更怪异的是所有人拿到的象符好像都是一样的,没有例外。
离得太远的人看不清楚但离得近的几位是有的,不过想起这个他联系上了记忆里的那个炸轰轰的黄毛。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和自己的位置相差相当远的仅剩有个影子,这也就代表着他想的没错。
林宿反应过来猛地抬头仔仔细细比对着房间里每一张人脸,有的熟悉,有的陌生。
随着对记忆里的大概面孔一一匹配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张不在场的脸,那人只能算得上一面之缘。
只是当时在守望世界离得近了些被他见过一次,余光也见过他手里的象符,他不在这儿。
这的人已经齐了,因为林宿心里已经盘算过时间,这个倒计时应该是从自己踏进门开始计算的。
因此他确定他很有可能就是踏入这处界域并且开启那个莫须有明道令时间的最后一位。
也就是在此时脚下地板微晃了一下,许多人没站稳往后踉跄几步,不知其中是谁开口骂了一句。
林宿则身子一斜倚靠在木板墙面上顺势抓住窗沿,振动过后重新恢复平静,像是刚刚未出现异常一样。他手心沁着汗并未打算放松半分,紧张到神经都紧绷着,余光下意识已经扫遍屋内往窗外探去。
此时外面的天暗了下来云却未散,混杂在天空上像是一团团即将要坠落下来吞噬生命的恶灵一样。
没有了多余的光晕染,但还能勉强看得清整体显得有些压抑。地面上此时再不见一朵朵盛开茂密的雏菊,有的只是像是被刚刚摧残过的遗迹一样竖满黄色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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