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影回到寝室,心中忐忑难安,脑海里满是冷宵的脸,对室友七言八语的问询充耳不闻。
他暗想着:“这一次可把师姐吓坏了,再晚几天回来,那这个月的例行之事就得泡汤,她尤恐性命不保……”
姬飞探过头来,出声道:“喂!华兄,在想什么呢?”
华影一下惊醒,随口道:“巫官说接下来我要受罚,不知会怎么罚,我正琢磨着呢?”
姬飞道:“不用多想了,不止你要受罚,那天去到后山的,都得受罚,包括那些师兄。至于责罚方式,要等到年中放假才能知晓。”
华影意兴阑珊道:“距离年中,没几个月了。”
两日后的夜里,华影离开新生宿院,准备去往万经阁,途中遇到姬飞。
姬飞不知又去哪里鬼混回来,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
华影还未发问,姬飞先道:“华兄,今晚又去万经阁补课?”
每月都有一个晚上,华影要在万经阁里待到天亮,姬飞早就习以为常,从不觉有异。
华影道:“勤能补拙,你的通语课一样不堪入目,也不想着多用功,叫你去你又不去,还好意思问。”
姬飞笑道:“得了吧,你每个月都去补,也没见有什么长进,你就认命吧!”
华影傲然道:“老子这一生注定与天争,偏不认命!”
告别姬飞,华影来到万经阁,冷宵已在此等候多时。接下来要做什么,自然不消多说,只是华影一直都觉得奇怪,这段时间每月跟师姐例行引流之法,却从未引起雨魔入侵。
由此可以推论,那一次雨魔入侵杀人,所僭越的男女之礼,比引流之法更为严重,便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暗中偷尝禁果。
除了偷尝禁果,男女之间没有比引流之法更为亲密,更为大胆的举动,天下最恩爱的夫妻亦不过如此。
想到这一节,对于洞中老者的第三个条件,华影感到希望不再那么渺茫,别人犯禁能逍遥法外,自己何尝一试。
冷宵见华影到来,没有一句言语,先自钻进墙角的木柜中,华影随后跟上。
关紧柜门,二人极为默契开始行事,情至深处,意乱神迷,华影心念一动,妄想更进一步,直接在师姐身上达成圆满。
冷宵惊觉华影有异举,顿时羞愤交加,怒道:“师弟,你疯了!?”
华影好似被泼了一头冷水,瞬间清醒,尴尬又愧疚道:“师姐,对不住,我非圣贤,岂会没有非分之想。”
冷宵冷冷道:“只有非分之想算什么英雄,能把非分之想变成有分之实,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你若做不到,你我之间发生再多,也都是苟且之事。”
听到“苟且”二字,华影更是无地自容,暗道:“我不知羞,反让师姐委屈得很,实在该死。”
至此,华影不再多说,暗暗立誓,凡今后行事,必定规规矩矩。
转眼来到年中,巫神院的责罚如期而至,所有参与后山斗殴的学员,都被驱下山办事。
所办之事,乃是去往东南之地的一个大部族,将巫神院所购物资押运回山。
受罚的低阶学员和高阶学员加起来有四十余人,这一次押运任务,便由这四十余人共同协力完成,没有巫官和巫侍陪同。
由于华影是巫使,理所当然被指定为领头人,负责路途中一切事务安排,如有差池,唯他是问。
华影苦不堪言,队伍中的低阶学员,他勉强能叫得动,至于那些师兄们,根本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被别说听他命令。
师兄们若想整他,也不需要使什么阴谋诡计,稍微懒惰懈怠,这支押运队伍就动不起来。
一行人准备就绪,即刻启程,各自撑伞,身上披着防雨斗笠,驭风朝东南飞去。
一日可行几百上千里,不出几日便能去到那大部族所在之地。
第一天晚上,众人在一个荒废的部落遗迹落脚,遗迹占地不小,可惜久经岁月侵蚀,大多房屋都已倒塌,只剩残垣断壁,仅有一间土石堆砌的屋子,勉强还能遮风挡雨。
这一间屋子,很可能是部族的领导者所居之处,宽敞且牢固,虽有多处破损,以及焚烧的痕迹,但不影响栖身一晚。
很显然,从前生活在这里的部族已被消灭或吞并,这种事情在大荒之中乃是家常便饭,不甚新奇。
进屋之后,低阶学员和高阶学员分成两队,互不往来,各自聚在一起吃东西,然后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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