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看着这位酒中仙的样子,黄橙情不自禁地哼唱了起来。

“我说这小娃儿,你坐在我监察堂的门口干什么?”

酒中仙来到黄橙面前,迷离着眼神质问了起来。

“我在这儿等人开门,有事要问,您是哪位啊?”

黄橙说明来意,故意问道。

“我你都不知道?我可是前宗主的师弟,代宗主的师叔,锦德真君是也。”

“那您猜猜我是谁?”

“我观你穿着神色,分明不是我宗之人,你是怎么混进内门的?”

锦德真君打量了黄橙一番,见他穿着客袍,皮肤细嫩白皙,不由得问道。

“我是慈阳子前辈派来的。”

黄橙注意拿出慈阳子的身份说事,想试探锦德真君的反应。

“慈阳,”锦德真君说出两个字,突然如有物在喉,鲠了一下,接着眼神一亮道,“你是师叔派来的?”

“对,不知锦德真君能否请我进去坐一坐,聊一聊?”

自从听聂怀英说这内六堂大多是他们的师叔伯,黄橙就明白郑远山的身份牌并没什么大用,所以只好把慈阳子前辈继续搬出来。

“师叔派来的,那必须能。”

锦德真君此时态度大变,人也不颠倒了,瞬间如幻影一般出现在监察堂门口,打开了大门,将黄橙迎了进去。

“不知师叔他老人家近来可安好?”

“不太好。”

“啊?!出了什么事?”

“哎,心忧宗主继任之事。”

“也是,也不知道师兄他怎么想的,直接传位不好吗?弄个什么代宗主!”

“那您觉得这个代宗主怎么样?”

“你真想知道?”

“非常想。”

“那我姑妄言之,你且姑妄听之。”

“我已经洗好耳朵在等您了。”

“对于郑远山,就两个字:不行!”

“怎么说呢?”

“谋深而断浅,不可为主,否则岂会有今日纷争之局面。”

“言之有理,那聂怀英呢?”

“不行!”

“这又是为何?”

“过刚易折,思虑不足,容易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

“那难道老三合适?”

“老三心浮神游,知世故而少人情,岂可为一宗之主。”

“这样说的话,可就只剩老二了。”

“老二只宜做事,管一堂尚嫌不足,何况一宗。”

“照您这么说,他们都不适合当宗主,那您觉得谁合适呢?”

“自然是我师父,高瞻远瞩,知人善用,扶狂澜于既倒,兴本宗于末时,真非常人也!”

锦德真君的师父,那便是丁六奇的父亲丁思左,他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将原本不起眼的五角宗成长为南山域九宗之一。这样的人,自然是众人仰望的存在。

昨夜取回袍服之后,他在书房找到一本记录五角宗历史的书简,对五角宗的过去有了一定的了解。

“斯人已逝,还是要着眼于当下。依您看,现如今谁可为宗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