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战况更加激烈,时不时有骄横的匪徒仗着武功厉害,屡屡险些成功爬上墙头。纵然被宫人一枪挑落一刀剁碎,但近在咫尺的先登之功和凤仪宫内貌美如花的宫婢、堆满金银珠宝的库房,还是激发了人的野性兽性。攻势越猛,宫墙虽高,又新修建了垛口瞭望台,到底不是正经城墙,渐渐地,守方颓势渐显。孙谨孙瑜许安许全兄弟朝着远处喊:“大公主,你们秦氏内部厮杀,可别带上我们。可否行个方便,叫我等兄弟离去。”
喊了几次,并无声音回答,但没多久,攻势渐缓。许安了然,继续大喊大叫。不多时,刘靼便现身询问:“你家主子可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
许安脸上讪讪之色:“这是我等之事,就不劳大驸马爷费心。”
刘靼想了想,回道:“若是你等有本事叫你主子离开,自然与你等无关。”
言罢,厮杀正激烈的匪徒果然停战,让出一条道路。
许安许全孙谨孙瑜等人便先后从高墙上跳下,不顾金刚的破口大骂和秦宁的虎视眈眈中,扛着一口不停挣扎晃动的麻袋,保持着队形和警惕,一步一步离开了凤仪宫。
路过刘靼身边,刘靼开口:“若是陛下问你家主子,你当如何回答?”
许安抢先回答:“我家世子一直在行宫休息,发生了何事?”
见他如以往一般上道,刘靼满意闪身,让出一条更宽的道路。
他似乎没有听到麻袋里疯狂的挣扎声和呜咽声,没有听到金刚隔墙怒骂和秦宁喝令严阵以待。
没了慕容玉的箭队,凤仪宫的防守立刻明显有了颓势。秦宁无奈,与金刚亲自持刀持剑上了墙头,两人合作,连番砍翻了数人,一时间,原本有些颓丧的宫婢们战斗意志再起。
躲在远处观察的刘靼看了许久,对身边的未婚妻道:“咱们都小瞧秦宁和金刚了。我得亲自去前头指挥,不然怕是越斗士气越低落。若是在朱远明发觉之前还未攻破凤仪宫,怕是后患无穷。”
秦嫣皱眉,盯着墙头那奋力拼杀的小身影没有说话,过了几个呼吸,才道:“那你小心。”
刘靼应了一声,察觉秦嫣的羡慕嫉妒,以及一丝丝的不舍,他目光注视着那浴血奋战不肯后退一步的小身影,多问了几句:“你有些舍不得那小丫头?”
秦嫣咬唇:“人人都说小九比我更像父亲,如今看来,我不过随了父亲皮毛。若她是我弟弟,该多好。”
刘靼忍不住嘲笑:“就咱那蠢弟弟。”
刚说了半句,嘲笑的话语就被秦嫣瞪回肚子,他只能扭头望着那抹身影,不无叹息:“杨相前些日子夸小九若是男儿郎,秦氏江山定如铁桶一般坚不可摧牢不可破。当时多少人不屑不信,如今见了,果然是老人家老道,眼光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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