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给他的感觉和以前并无二致,只是多了几分位居人上的得意潇洒,再也不见以前的局促拘谨。端靖帝内心的疑虑不减反增,对慕容玉的忌惮愈发强烈。
待他走后,端靖帝坐在龙椅上默默沉思。
丞相等几位重臣从暗格里走出来,都觉得慕容玉本人的确有几分才干,但不算太难缠的对手。
丞相更是直言:“慕容玉不过是靠着他养父才当上了太子,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伙,能有什么本事,也值得您大费周章对付?陛下,慕容润才是咱们该警惕重视的人。”
端靖帝沉默许久,才抬头:“箭术极佳,有几分文采。与朕印象中的无差别。可是,丞相,朕有种直觉,慕容玉最不应该小觑,忽视。”
端靖帝相信这种直觉,这种直觉是他多年养成的,就因为这种直觉,曾数次救过他的命,让他在不利的情况下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没过几天,郑王再次亲来,让端靖帝再也无法抹下面子。毕竟此次前来,郑王不再是郑王,是摄政王。
郑王慕容润带来了魏皇的亲笔诏书,诏书中言辞恳切、态度卑微,表达了对慕容玉多年为质子生涯的愧疚,以及身故后的恐惧担忧,以及请端靖帝高抬贵手,同意两个小儿女的婚事。
魏皇亲自下旨哀恳婚事,摄政王亲自送信,还备上厚重聘礼,为现在的太子、几月后的皇上求亲,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端靖帝真的找不到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尤其是太子少师容仁和温家子弟,情绪亢奋,十分激动。
下了朝,端靖帝想溜达回爱妾那里感受一下温暖。去了后宫,发现温老爷子也在。
端靖帝有些生气,温老爷子吵得最凶。
可当着温柔的面子,两个男人都把各自心思按回肚肠各有打量。
等温柔离开,端靖帝十分不满的将温老爷子训斥一顿。
温老爷子难得顶了回来。
“陛下,温家女眷,难道只能与人为妾吗?”
端靖帝一时语塞,有些抹不开面子。
温老爷子越来越生气,忍不住将当年之事又拿出来数落。
“当年陛下不顾柔儿已有未婚夫婿,不顾温家三代忠臣名声,执意要纳柔儿为妃。陛下如今也是为人父亲,若是你自小的女儿明明可为人正妻,却被一人仗势抢夺为卑贱之妾,您又作何感想?”
端靖帝忍不住低头。
“陛下知臣不是卖女求富贵之人,当年您要接柔儿入宫,臣跪了六个时辰,再三言不愿女儿入深宫。陛下当时怎么说的?说她虽不能为后,但后宫众人谁也不能轻慢她?陛下可护着她了?前几天,陛下长孙还当众责骂柔儿是淫魅贱妾,还当着入宫请安的诸多内眷的面,拿滚烫茶水泼洒柔儿。陛下可知,臣妻就在那里,她心中多难受?
十几年来,我未曾有一日安寝,言语行动愈发小心谨慎,生怕有一处不慎得罪他人,便会给女儿招来嫉恨。说句不中听的,若是没有陛下,那吴家二郎如今也是从三品大员,仕途顺遂,前途光明。柔儿与吴家成亲,怕是人人都要敬重三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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