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听端靖帝抱怨,长叹一声:“看到公主,老臣恍惚想起那年,陛下刚满十九,魏国联络其他三国,共同来犯。陛下也是这般气势,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发誓不破魏国,绝不还朝。唉,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了,没想到老臣有生之年,还能得窥有子如此类父,有如此之风姿威视。”

端靖帝心动,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他长叹一声:“我如何不知,可她,只是个公主。可惜天命不眷顾我,若是她为皇子,我哪里需要这般筹谋。”

“既然知道源头在何处,陛下,又何须叹气。好好教导,公主才十二岁,不出一年,定能拐了性子,陛下父女和好如初。

还有,今日我瞧公主训练兵士,颇有章法。陛下可别小看,女子又如何,有才不论男女。说不得将来,公主会成为大秦擎天巨柱。咱们都老了,该给孩子们让路了。”

老丞相的肺腑之言,端靖帝并未放在心上,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用,不还是嫁给别人?

随着温家的声望水涨船高,太子的东宫愈发冷寂凄清。

入夜,新宠幸的小妖精几次派人来催,秦钟也没有兴趣被子里翻浪,愁眉苦脸的和众多心腹官员商量许久,也没有一个可行得通的建议。

书房里的小厮忽然来报,说杨雄自荐,必有妙计,可解太子忧虑。

心腹官员集体大笑,秦钟看着这群哄堂大笑的心腹,心中有气,秉持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传宣了杨雄。

杨雄进得书房,并未直接言语,而是叫心腹大臣统统离开,自然又引得一片嘲讽叫骂声。

“你们瞧不起我,可有一人解决当下困局?”

杨雄嘲讽。

有一个尖酸刻薄的官员速来欺负杨雄,尖着嗓子骂回去:“我们不成,难道你成?”

“自然,但你们这群无知草包,不配听。”

杨雄倨傲立在当场,在场之人面面相觑,纷纷上前用手指指着杨雄大骂。秦钟心中火起,冷眼旁观,发现出主意不行的手下们,骂起杨雄却声若洪钟,底气十足。

他愈发烦乱,心烦意乱下,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子,桌子倒地声、杯盏碎裂声,发出刺耳的声响,也惊呆了正骂的起劲的众人。

“除了杨雄,都滚出去!”

秦钟大吼,指着大门骂。

太子发飙,谋士们面露担忧惊惧之色,却无一人敢出言反驳,很快,所有人鱼贯而出。

待所有人出去,秦钟见杨雄依旧高傲的昂首挺胸,不愿开口,遂连服侍之人也出去,只留心腹关上房门,守在门口。

“现在无人,有什么主意,说罢。”

秦钟依旧高高在上,一副我给了你天大恩典的嘴脸。

杨雄冷笑,嘲讽了一通,面上却丝毫不显。

“交好慕容太子,见机行事。”

果然,秦钟如他所料,跳了起来,指着他骂了起来。杨雄早有准备,依旧肃穆,不发一言。

骂了许久,秦钟骂的累了,坐下喝茶时,见杨雄依旧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有些纳闷,开始坐直了身子,打量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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