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到第二遍，纪棠予完全地醒来。
费了点劲从游序怀里挣出来，急着随便摁个什么键把闹钟停了。
伸手的时候腿上一阵酸软掠过，手机一滑，砸到游序脸上。
“嘶……”游序半梦半醒，胡乱抓着纪棠予压下，嘴里嘟囔着，“老婆，疼……”
纪棠予赶紧揉揉游序被砸到的地方：“我要起了，你继续睡。”
游序双手箍着不放人：“别走。”
起床气算是游序一个不大不小的毛病。
说毛病其实算不上。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一起出门，游序送纪棠予去学校，然后开车去公司。
只是有时候前一天闹晚了，游序就起不来，黏人，得哄一会儿。
纪棠予一只手覆上游序眼皮，在他紧绷的嘴角亲了亲，被他迷迷糊糊地噙住，轻噬几下，放开，下了床。
去会议中心的路上，纪棠予顺道把自己跟游序的衣服送去烘洗，没时间吃早饭，直接去了会议厅。
恭夏给占了座，纪棠予一路奔至恭夏身旁座位坐下，离会议开始还有几分钟。
恭夏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块面包，一个鸡蛋，纪棠予就着桌上的水啃起面包。
恭夏瞟了眼纪棠予脖子上的吻痕，顺手给纪棠予理了理围巾。
纪棠予低头瞧了瞧：“没盖住？”
早上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才知道游序昨晚有多狠。脖子锁骨往下一路延伸的吻痕，腰间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掐痕，游序一发狠就爱咬人的习惯，十年来没变过。
纪棠予出门前特地检查过，估计是一路奔走，围巾散掉了。
“好了。”恭夏又细致地帮忙理了几下，“和好了吧？”
纪棠予点点头。
昨晚游序是问恭夏要的房间号，去机场的路上随便订了同一家酒店的房间，下飞机，进酒店，直奔纪棠予的房间。
恭夏凑近，小声地：“吵架后是不是不一样？”
纪棠予思索一下，点了点头，两人凑着笑了几下，分享会就正式开始了。
等11点半会议结束，两人刚出来，就看到游序远远地冲她们打招呼。
游序找了附近一家评分高的餐厅，感谢恭夏昨天的帮忙。
等上菜的时候，纪棠予从口袋里摸出早上恭夏给的鸡蛋。
游序接过，剥皮，掰开，挑走里面的蛋黄，把蛋清递给纪棠予。
如一对老夫妻般，熟悉对方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
恭夏这才知道，纪棠予早上没吃鸡蛋，是因为不吃蛋黄。
于是游序颇为骄傲地提起，当年上学的时候，就是他帮忙吃掉蛋黄，帮纪棠予完成妈妈给她下达的“每天一个鸡蛋”的任务。
这一帮，就是16年。
席间恭夏问游序待几天，纪棠予说明天就走。
游序当下就不干了，小声说：“还没定呢。”
纪棠予：“现在定了。”
把恭夏看得直乐，很是下饭。
游序当场再没说什么，等回房间午休的时候，缠着纪棠予打商量。
“反正你还有两天就回去了，一起回去不行吗？”
“你也知道就两天了，回去好好工作，我两天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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