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不在乎这些小喽啰的死活,他只在乎银子。
这件案子,他已然全权交给魏忠贤处理。
毕竟,魏忠贤在抄家这方面,确实是有些天赋的。
什么杨学林,什么江北张家,统统抄了。
就在张安被拖下去打板子之后,陈泽正欲起驾回宫。
突然间,一名年轻的衙役挺身而出,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大堂之上。
“皇上,小人张玉山,求皇上给小人做主啊!”
张玉山这一举动,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百姓的注目。
这可是个衙役啊。
虽然算不上官,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但是平常遇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也都是吆五喝六,威风的不得了。
这样一个平日里威风的人,竟然也有冤情,甚至需要在皇帝面前告状。
长阳府府尹祁亭最先回过神来,他指着跪地的张玉山,声音中带着怒意:
“张玉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惊扰圣驾!来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冤枉啊,皇上!冤枉啊,皇上!”
张玉山连声呼冤,他知道,现在能救他的,只有眼前的这位皇帝。
陈泽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抬手制止了即将动手的衙役们:“慢着。”
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其他衙役,一听皇上发话,连忙就回去站好,不敢再动张玉山。
“张玉山,你有何冤情,说给朕听!”
陈泽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
张玉山闻言,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陈述:
“皇上,小人的父亲三年前因公殉职,我便按例接替了他的职位。”
“但近年来,祁亭祁大人屡次向我们索要好处,甚至威胁说,不给好处就革我们的职。去年,就有二十位兄弟因此被革职,被祁家村的人替代。”
“前日,祁大人再次提及此事,但我家中实在没有余钱孝敬给他,于是我的职位就被一个祁家村的一个老头替代。”
“今日皇上亲临,祁大人找不到人顶班,又派人把小人找回来。还威胁小人说如果今天不肯顶班,那上个月的工钱也不给小人结了!”
“还请陛下给小人做主!”
陈泽听了张玉山的陈述,不禁皱眉问道:
“你说祁亭找不到人顶班,那么原有的衙役们都去哪了?为何他们今天不能当值?”
张玉山恭敬地回答:
“回皇上,那些衙役通常都住在府衙后院。小人今天来时还看到他们在那儿,至于为何不能当值,将他们带出来一看便知!”
陈泽微微点头,向站在一旁的魏忠贤使了个眼色。
魏忠贤立刻领会,带着几名锦衣卫向后院走去。
长阳府府尹祁亭看到锦衣卫走向后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心里清楚,这次恐怕是难逃一劫了。
其实,这些事情,要是放在平常,都是稀松平常的小事。
自己一个府尹,换几个衙役,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那帮刁民就算是有意见,也只能默默忍着。
不过。
有些事不上称没四两重,可要上了称,一千斤也打不住。
然而,如今这些小事却成了压垮他的千斤重担。
现在,自己怕是要被这一千斤给压死了。
没过多久,锦衣卫便带着一群人从后院来到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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