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就像泡在里面又酸又痛,又觉得羞恼,明明这是他用心准备的东西。
放下茶杯,看着桌子上那个荷包,宋恒越长睫一撩,心里突然灼热起来。
这个样色这个花色,好像每一年的的乞巧节他都能收到。
他看着上面满布的栀子花。
心里舒畅起来,嘴角带着一点压不下的笑容。
栀子,栀子。
他记得,他曾经问过沈书仪,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栀子花。
沈书仪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栀子与执子同音,所以她甚是喜爱。
看着那个荷包,他想,也许她还在生气,但是心里还是有他的。
刚刚满腹的心酸难耐被一朵朵的栀子花变成了灼热温柔。
沈书仪见他眼睛盯在那个荷包上,伸手把荷包拿来随手放在柜子里。
见她收走了,宋恒越想,也许是现在还不是乞巧节,她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呢。
“现在夕阳正好,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后面花园里面已经凉了下来。”
他想着要陪沈书仪走走,她们好像很少有独处的时间,今天气氛正好。
沈书仪无语,透过窗看了一眼外面来来往往的下人们,只道。
“不了,一会儿该用膳了。”
纵然在她的压制下,对宋恒越的厌烦慢慢和平静达到了平衡,可不代表她愿意跟这人多独自相处。
宋恒越本黑如星子的眼眸慢慢黯淡,心又慢慢焦躁起来。
“白露,让人传膳吧。”
两人坐在餐桌前,慢慢的用了膳,宋恒越看到她多用了几块炙羊肉,细心地记了下来。
沈书仪接过茶水漱口,转身逗了逗坐在餐椅上专心吃饭的明宣。
看他拿着一只特制的小筷子在那比划。
明宣的手还不稳,想要自己用饭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力气比较大,筷子捏的很紧。
沈书仪试着抽了几下都没抽出来,也就随他了。
“明宣,明日你跟着祖母一起入宫好不好?”
她去玄清观不适合带着明宣一起去,所幸庆王妃很想带着自家孙儿入宫,她也就放心下来了。
宋恒越听着眉头一皱。
“明儿你不去宫里吗?”
沈书仪点头,“明儿我有自己的事儿。”
看她悠闲随意的模样,宋恒越只得追问。
“明日乞巧节,外面人多,人多就容易乱,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
沈书仪漫不经心的回头道。
“明日世子肯定很忙,不必为我的事情操心。”
宋恒越语气肃然,“就算我不能去,也该让云电陪同。”
云电武艺高强,为人又沉默寡言,沈书仪想想还是点头。
“好。”
宋恒越好几次张嘴,最后还是因为心里的自尊和不自知的别扭收回了几次都要脱口而出的话。
罢了,不愿意说就算了。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能让她乞巧节和生辰独自出门。
莫不是淮阴侯府?
可是岳父不在,岳母明日肯定会入宫参宴的。
宋恒越一直拖到了明月高悬。
看沈书仪甚至已经洗漱好了,都没有看到她把那个荷包拿出来送他。
也许是时间还没到吧。
他洗漱好,跟着沈书仪上了榻,假装看不见她错愕的眼神。
沈书仪看着他径自闭上眼,也不好出口赶他,只翻了个身拉住被子盖住自己,缓缓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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