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圣心大教堂上,闲暇无事的白鸽,在铃声中飞向远方。

而李箱却从幸福的人上人之梦里,被打落凡尘。

用教堂的许愿池洗去身上酒花味后,李箱坐上了云梯缆车,手上揽着刚从超市里买的水果篮子。

“陈伯,怎么样,体检通过了么?”

终端机上,先前的如管家般的老先生,换了身蓝白条纹病服,躺在病床,插满管子。

按照清道夫部门的条例,遭遇灵能灾害的一般民众,需要在体检后才能回归日常工作,所以教堂附近的人们,会找李箱忏悔,用个人方式除灾,这就避免流程,能省下时间工作。

不过,如果是半妖的话,无论如何,清道夫机构都会介入观察,进行袱禊仪式,就是祓除幽体的仪式。

如果袱禊成功了,通过半妖资质判定审查后,确认入侵幽体灵质残留量低于安全值后,就可以转院观察,失败了,就要面对终生监禁,或者由执行部的员工处刑。

收到老先生通过审查后,李箱这才松了口气。

唯一担心的,就是失去五奇鬼的灵质反哺后,老人家身体机能急剧下滑。

“放心,体检还算过得去,我这老骨头还是挺硬的。”

老人家撩起袖子,挤出了虬结的肌肉,不过李箱还是看得出老人家在勉强,毕竟,任谁也看得出,除了这只手外,其他部位插满了输液针,

“等等,李箱同志,先别挂电话,让我的战友们看看你。”

随着摄像头的拉远,李箱看到了病床边上其他的硬朗老头向他打起了招呼。

“挺帅的小伙,就是瘦了点。”“是啊是啊”“别说,当年你刚入伍也这样。”

虽然不在病房里,但隔着屏幕,李箱也能感觉到那个年代的战友情。

“怎么说话,李箱同志可厉害了,我告诉你,他背着我在迷宫里闪转腾挪,还顺手打倒了周围的怪物,甚至那支高的像做碉堡的幽体都被他做掉了。”

这句话是陈伯说的。

“果然是特工机构的,人不可貌相啊。”老战友们纷纷赞叹道。

关于清道夫机构的具体事项,是不允许无关人员知道的,这也是李箱在云梯缆车上打视频电话的原因,至于果篮,也是打算交给情报部门的人转交。

“别说,李箱同志的枪法可准了,我告诉你……”

一向严谨的陈老先生,居然破天荒的把李箱的事迹吹得天花乱坠,不断添油加醋,仿佛李箱他们是从荧屏里走出的王牌特工。

李箱高兴之余,不免怀疑,老人家是否是被鬼上身了。

但听到陈伯为这些老战友们,引荐李箱时,和那狡黠的眼神时,他才知道,人家是为自己铺路。

其中一位老人家听到,李箱在教堂做义工,还修缮老电视机后,特意提出帮李箱收购淘汰的军用综合接收解码器。

看来,尽管是迫于无奈的善意,种下后,说不定也会结出善果。

半小时后,李箱来到了执行部的办公区域里。

刚进门,他就看到了两张地铺,穿花裤衩的是老加班人申平了,另一个像是艺术学院大学生的年轻人,则是刚来的交换生。

和申平拧成麻花般的奇妙睡姿不同,交换生躺的很直,双手交叠,大概率是为了不弄乱毛呢大衣,可看上去就像是棺材板的人,唯一区别于死人的,就是那对满是血丝,死不瞑目的眼睛。

“年轻人,睡眠质量就是好,不像我,睡得浑身酸痛。”申平伸了个懒腰,发出了清脆的关节弹响。

“明明是你睡姿奇葩,再说了,你还睡得,旁边这哥们像是在睡么?”

李箱毫不留情的戳穿申平的梦话,这老哥神经这么大条,怎么在幽体的魔爪下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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