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飞“恰巧”蹭了个故事:
胡诌,胡教授生在清末,求学时已经到了民国,那时候正是东西方文化交融的激荡时期,因此求学颇要狠下一番功夫,但胡诌还是凭借着他的刻苦和机敏入了大学堂,这在当时是独一无二的殊荣。最起码整个镇子只有他一人入了学,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大学堂里,胡诌属于那种有眼色的人,他眼里有活,手脚也勤快,喜欢钻研学问,也善于钻研学问,因此倒也顺利...
那时的长安考古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南方的才子北方的将,关中的黄土埋皇上”。在考古系,在长长安大学的考古系,这句话更是被奉为真理,不容置疑,因为在学校里大家总能听到这样的传言:“某某某捡漏了,在某地捡了个大漏,交给系里,不但提前毕业,还能优先选配工作”。
其实,这种传言现在想来并不可信,可是在那个年代,优先选配工作,那就意味着能吃上皇粮,这可是莫大的荣耀,也是谁都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为此,总想着鱼跃龙门的胡诌跑遍了长安城的各个古玩交易市场,梦想着耀祖光宗。
那天,就该当胡诌发达...
8月的长安,天气最是炎热。胡诌甩着膀子由长安北路经南门盘道向南门行去,下午没课,他想去书院门碰碰运气,万一撞了大运,工作就有了着落...
长安书院门因关中书院而得名,关中书院又是明清两代西北的最高学府,同时也是名满天下的四大书院之一,学术氛围浓厚。
关中书院的门前有一条长长的步行街,街上常年有店家销售文房四宝和名人字画,是长安城文人士子们的天堂...
文人好古,因此当时的书院门里时长也有些“精美的艺术品”私下交易,屡禁不止...
胡诌来到书院门,擦了把汗,径自走到步行街上,书院门步行街的两侧是些销售笔墨纸砚的店铺,店铺里货品琳琅满目,质量丰富且属上乘。此外,店铺的门口还有些摆地摊的小贩。此刻,小贩们稀稀拉拉的或是躲在树荫下,或是委身于屋檐下,各自寻觅着凉爽的地点,身下一个小板凳,身前一块小绸布就算做起了生意。
绸布上的物件,全凭眼力。珠玉翡翠、文玩字画、瓶瓶罐罐,真真假假,不懂行的人,最好是多看少买。
店里的东西价格昂贵,所以胡诌总是流连于各个地摊。他一边走一边随意盯着身边的地摊,嘴里絮叨着:“瓷器、书画、章料、扇面,咦拓片?好久没看拓片了,正好瞧瞧。”说着,胡诌在那个卖拓片的地摊前蹲了下来。
“老板,你这卖的是拓片吧?”机敏的胡诌装作不懂行的样子问老板,并不标准的长安官话暴露了胡诌的心机。
“嗯,拓片,碑林石刻,好滴很,都有价值滴很。”地摊老板看到有人询问,便极力推销着自己的产品,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开张,肚内早已造反,他不想错过胡诌这个顾客...
“碑林石刻现在能进去拓印吗?”胡诌好奇的问。
“你进去拓当然不行,我这些都有渠道,保准昨天夜里今天凌晨刚拓下来的,热乎的。不信你摸”说着老板迅速拆开一个信封:“看看,你看看,看这墨、看这纸、看这笔法、看这字,你摸摸看热不热?”
“老板,这大太阳天的,拓片放在地上肯定热啊。”胡诌苦笑着说。
“那你看看这字嘛。”老板顺势转移了话题。
“这我可不太懂,就是好奇,常看父亲练字,想着买几幅回去孝敬他。”胡诌扯了个慌,准备询价:“你这咋卖呢?”
“便宜,十个铜板三幅,随便挑。”摊主豪爽的回答。
“那么贵?三幅十块铜板啊?我一个穷学生哪有那么多钱。”胡诌回答。
“那你说多少钱?”摊主反问胡诌。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贵,也没有那么多钱。”
“那你有多少钱嘛?”摊主又问。
“就只有五个铜板。”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