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辰一边吃得西瓜汁水四溅,一边嘟囔道。

“哎呀,我能想到的都已经一股脑儿倒出来了,您还想让我榨出啥新鲜汁儿来呀?”

玄冰轻轻翻了个白眼,悠哉悠哉地抿了口茶。

“你这小子,招惹的还是五里那群跟乾洋有世仇的家伙,再加上那见不得光的黑白之物。”

“这哪一样不是烫手的山芋?你就不怕他们一气之下,把你给咔嚓了?”

玄辰一听,哈哈大笑,拍拍身上的西瓜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爹,您就别操那心了。这些年,我见的商队比我自己吃的饭还多。”

“这批凤翔的,我一眼就瞧出来了,绝对是北原的新面孔,人生地不熟,还做着那等见不得人的买卖,哪敢随便乱来?”

玄冰听了,也是哭笑不得,摇了摇头。

“你这小子,倒是挺有胆识。不过最近还是小心为妙,镇上的陌生面孔多了不少。”

玄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

“是是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我可不会像那西瓜皮一样,滑一跤就摔个四脚朝天。”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深知父亲的担忧并非多余。

这些年,他这小道士在北原混的“风生水起”,没少坑蒙凤翔的商队,可当下确像老爹说的,该适当谨慎一些。

正当玄辰与父亲谈笑间,唐玉儿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严厉,几分忧虑。

“小兔崽子!你可知今日你行骗之时早已被人盯上,要不是那柳慧瑜出现的恰到好处,你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母亲的训斥,如同当头棒喝,让玄辰的心猛地一紧。

但他很快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试图以轻松化解紧张气氛。

“娘,您就别吓唬我了。您儿子我行走北原这么多年,哪会那么容易被盯上?”

这份自信,或许是他保护自己的盔甲,但唐玉儿的一把揪耳,却让这盔甲下的真实情感显露无遗。

“娘,娘,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快放手,耳朵都要被您揪掉了!”

玄辰被母亲揪得耳朵生疼,连忙求饶道。

玄冰看着母子俩闹成一团,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暖暖的。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闹了。”

玄冰打断了母子俩的闹剧,转向玄辰。

“小辰,你娘说得没错,最近镇上确实有些不太平,你若是被盯上,只怕会有麻烦。”

玄辰闻言默默点头,他知道父亲说得没错。这次他虽然成功哄骗了商队,但也确实冒了些风险。

若是真的被商队盯上,他恐怕也得费些手段才能全身而退。

撒开玄辰的唐玉儿继续说道:“你可觉察过商队一行的神色,虽乍看与正常人并无两样,但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现短暂的呆滞,常人其实难以捕捉其变化。”

玄辰闻言,心中一惊,自己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他眉头紧锁,脑海中快速回放着与商队相遇的每一个细节。

他猛然意识到,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瞬间,当时只以为是长途跋涉的疲惫所致,并没有多想。

“娘,你是说他们可能被下了某种禁制?”

玄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唐玉儿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多年前,凤翔朝曾流传一门秘术—摄魂术。”

“此术,一旦施展,便如附骨之蛆,难以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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