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早早起床的一家人洗漱完后,吃完买来的鲜榨油条,肥美多汁的肉包。便是白老和林生返回溪水村的时候了。
白风去后院给老马喂了草料饮饱水,便套好马车牵出来交给了白老并说道:“爹,真的不用我给你订做一辆马车吗?”白老摆手道:“不用了,乡路坎坷,订做的不如我这个结实”。白风只能作罢。
妇人走过来递给老人一个包裹:“一些吃食和水,爹你和林生路上饿了吃”。老人接过包裹放在了车上。
一旁的小胖子已经红了眼眶:“爷爷你这一走又是半个月,下次你一定要多陪我几天”。老人摸了摸胖子的头笑呵呵的点头。林生同白风一家道别后坐上了马车。马儿缓缓抬步,拉着马车慢慢的向城门口走去。
出了城,白老看着又穿回旧衣裳的林生说道:“小林生你今天怎么没有穿新衣裳啊”。和白老并排坐着的林生说道:“怕弄脏,我准备下个月初七穿给爷爷去看”。林生说完看了看包着自己新衣服的小包裹,里面多了一小坛烧刀子。包裹旁是林生今早在镇南米铺买的一袋大米,足足二十斤重。
白老叹气一声说道:“赵老哥多好的一个人啊,那可恶的畜生,怎么就没人收了它呢。”林生坚定的说道:“会有人宰了那畜生为我爷爷报仇的。”白老没有说话,他以为这是小林生的自我安慰罢了。
一老一小说说笑笑,坐着慢悠悠的马上往回走着。一路上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林木成荫,风景独好。
接近午时,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入了溪水村。林生帮老人卸了马车就向了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正是农忙的季节,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去地里干活去了,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孩童,村里静悄悄的,就连看家的狗都回窝睡了觉。真是一个祥和而又忙碌的季节啊。
林生哼着小时候爷爷唱给他的歌谣往回走着,仿佛忘了肩膀上的酸痛,那是二十斤大米带给他的。林生没有自己的耕地,村子里谁家要种地,都是自己开垦荒地,赵老打猎为生不需要种地,而林生太小又没能力开荒,所以林生只能靠打猎赚钱勉强度日。村里的人们也会接济林生,可人人都不富余的情况下,这种接济显得杯水车薪了。可林生已经很满足了,毕竟零和一那是天大的不同。
林生打猎的本事可不赖,在他还是吃奶的年纪时,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的老猎人就背着他在敏秀山上满山遍野的跑了,耳濡目染下,林生已经是一位合格的猎人了,虽然他马上才十一岁。
因为年龄小的缘故,林生只能打一些小动物和一些温顺的动物,比如野兔野鸡,野山羊和梅花鹿等。八岁就独自上山的林生,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到第一只猎物的,只有林生知道。
第一次打猎是在爷爷死后的一个多月,小林生谁也没有告诉一大早就拿着一把猎刀进了敏秀山,敏秀山很大。多大林生现在都没有弄清楚,不过他听爷爷说过:“敏秀山大着哩,据说走个几年也走不出去,也不知道山的那头连着什么。”进了山后的小林生仿佛变了一个人,他飞快的奔跑躲藏,寻找合适的猎物。
第一次打猎的林生发现自己对于危险有着超高的敏感度,总能及时避开毒虫毒蛇的突然袭击,还能提前绕开猛兽的伏击,这种感觉不知道救了小林生多少次。
林生的敏感不仅能感知提前的危险,对于捕猎对象也能敏锐的发现其弱点,找到机会或设置套索,或猛然扑击,或守株待兔,反正从八岁开始,林生每次入山都没有空手而归。只不过每次打猎归来,林生都会虚弱几天,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这种情况随着林生慢慢长大而缓解,到现在连续进山也问题不大。
林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将大米放在门口,右手抓着小包裹,弯腰用左手取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进屋后将包裹小心地放进了炕上的一个掉漆严重的大木箱子中,又返身将大米提进来倒入米缸中,本来已经见底的小米缸又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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