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冬季,凌晨寂静的街道上忽地传来一声闷响,昏黄的路灯下赫然炸开一朵血色花朵。紧接着是女孩惊吓之下尖利的尖叫,四下闻声围过来三三两两的人。

保安熟练地提来警戒线,报警,维护秩序,一气呵成。早已经司空见惯,只惋惜地叹道:

“现在的年轻人呐,这个月第三个了。”

扫地的阿姨在公厕的隔间里看了看外面,嘴里嘟囔着一些听不懂的方言,边准备清理用的拖把,清洗的刷子等物品。她得在天亮前把满地的屎尿污秽,血迹清理干净。

十分钟后,警方赶到现场,取证,捡尸,打包,保洁阿姨清理地面。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三十分钟,那个女人在这人间留下的最后痕迹就被抹得干干净净。

半个小时后,地上的水渍还没干透,空气中任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个男人推着轮椅站在边上,轮椅上坐着个双腿膝盖以下截肢的女孩。

男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四肢发达,一身黑色小熊睡衣,头发长的遮住了大半张脸,隐约间能看到满脸的烧伤留下的疤痕将脸上的肌肉扭曲着,那双泛白无法聚焦的双眼空洞地注视着远处,是个盲人。

女孩十八九岁,一头乌黑的短发,脸蛋很精致,白色的皮肤咋一看好似一个陶瓷娃娃,空空的白色睡衣库管耷拉在轮椅上。

“有点蹊跷。”

女孩开口说,随后抬手往大楼入口一指:

“右转,直走。”

在女孩的指挥下,男人推着她朝着电梯口走去。

电梯一打开,走出来的女人被男人的样貌吓得惊叫出声,

“哎哟,我的天呐,吓死我了。”

又感觉不合适,忙一边道歉边朝出口小跑而去。

女孩哈哈一笑,说道:“我怎么说来着,给你准备的面具你又不愿意戴。”

“九儿啊,咱们这样本来就够显眼了,再戴个面具人家会误会我是坏人拐卖小孩子。”

“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黑叔。你这样老是吓到别人。”

叮,18楼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楼道里昏黄的感应灯亮起来,安九简单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右边的1804房间的门上,指挥着黑叔将自己推了过去。

“上锁了。宝得利牌子的。”

黑叔将安九推到边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白色手套戴上,拿下门上的封条,又从腰间拿出一根铁丝一通弯弯折折,伸进锁孔,只听咔哒一声,门就被他轻轻推开来。

这是一间酒店式公寓,入户是厨房卫生间,往里是卧室,所有的生活用品一尘不染,摆放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叶雨蝶生前是个精致于生活的人。

“她在哪儿?”

安九问道。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通体乌黑,肚子上镶着八颗红色宝石的葫芦。

黑叔用那双泛白的瞳孔往屋里“看”了一圈,说道:

“在飘窗左边的榻榻米上。”

说着把安九推着走了进去。

“往左一点,这儿有个桌子。怎么气息感觉不太对?”

安九看着空荡荡的飘窗边指挥着黑叔边说。

二人来到窗边,黑叔眉头微皱:

“对,她额头上有一缕黑气,看样子是非“自然”死亡。”

安九不满地抱怨道:“这些人真是不择手段了。”

“算了,拘了就回去吧,没必要添麻烦。”

安九忽然想到什么,一脸的坏笑道:

“这些人是真的很可恶啊,这个月增加我们多少业务量了,必须得给他们一点教训出出气。”

黑叔听她有些兴奋的语气,忙提醒说:

“这种事情拔出萝卜带出泥,正是关键时候,咱们做好分内的事儿就行了,不要插手别人的事儿。”

“作为同一时期的人,范无救和谢必安都混成蒋阎君手下的红人了,咱两还在城隍爷手底下管着这一亩三分地,说出去多丢人,好好想想这些年有没有努力,业务能力有没有提升。床头有个大玩具,快,把我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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