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会的办公室里。老支书一脸怒色,质问谁先动的手。

“是她,是她。”长舌头觉着理直气壮。

“是你先动手打的?”

“是我,她胡说八道,造谣生事就该打。”李婶依然怒火中烧,愤愤不平。

“有理走遍天下,不管什么事,不要动手打人,你先动手打人是你的不对,把人打坏了还得赔钱不是?”

“打了我就得赔钱。我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挨打。”

“赔你个屁,你这种人就活该挨打,打的你还是轻的呢。”李婶的愤怒难以平息。

你一言,我一语,办公室里两个人又开始吵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俩当我是空气啊,再吵我真就要报警了。”老支书拿起了电话。

一看老支书要来真的了,长舌头做贼心虚,害怕了。

“那您说咋办吧,反正她把我打了,您可得一碗水端平。”长舌头还在强词夺理。

“打人肯定不对,即便报了警,最多教育教育,可你呢?随便的恶语诽谤,侵犯了人家的名誉权,那要是坐牢的,最低三年以上。”

一听坐牢,长舌头立马软了。

“你道听途说,诬陷人家孩子,我问你,你看到了吗?你眼见了吗?没有事实依据就随便乱讲,胡说八道,你真行啊。

贵他娘没告你,那是人家大度,你还不知好歹,换了别人早把你告了,你还能在这里吵闹?”

老支书转过脸又对李婶说:“你也是,肚子里没病死不了人,有理讲理,你干嘛先动手啊,你不怕把人打坏了?”

老支书是两头堵啊,劝了这个劝那个,意思就是平息事端,两个人握手言和。

“你俩互相道个歉吧,这事就算掀篇了,都一个村的,干嘛搞的水火不容。”

“我先动手打人是我的不对,以后不会了。”李婶道完歉,头也不回地走了,看得出依然很生气。

办公室里只剩下老支书与长舌头两个人了,老支书指着长舌头说:

“你呀,丢人都丢到这张嘴上了,看见了吧,人家还生着你的气呢,你就是嘴瓢,知道的,不知道的,看见的,看不见的,就一通乱说,如果不改掉这个坏毛病,迟早要吃大亏的。

就拿这次来说吧,村里有几个人管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乡亲?别看你整天磕个瓜子、穿个高跟鞋,耀武扬威的走来走去,你都知道乡亲们心里怎么看你吗?

人家都种树了,你就是不种,村里再有了副业你搞不搞?就你自己能?大家都是傻子?

你知道侵犯名誉权多可怕吗?起码判三年以上。以后,你嘴上就积点德吧。”

长舌头被老支书说的心服口服。

送走了长舌头,老支书觉着张贵的事太蹊跷了,他根本不相信张贵能干出这等事来。再说了,如果是真的,那校方早起诉张贵了,贵儿还能在家里待着?

老支书思虑再三,觉着应该先找张贵谈一谈,问问事情的原由,也好还孩子一个公道。

一泓月下,李婶沏好了茶,老支书、赵鹏哥几个与张贵推心置腹地交谈着。

“贵儿呀,今天没外人,到底是个啥情况,你告诉老伯,老伯肯定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这一点,我敢拿脑袋担保,你说出事实真相,老伯替你还回公道。”

“是呀,贵哥,老支书说的对,这可是一辈子名声的大事,咱可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不然会遭一辈子嘲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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