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天气愈发热起来,或是早晚练功不怠,宋见澄每天都会在一柱擎天之中醒来,夜里旖旎梦境也是越来越马赛克了。正待以己之长测彼之深浅,直捣黄龙之时,陆大虎喊门的声音就灌进耳朵里来了。
宋见澄望着房梁,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问候问候’,也无奈只能叹一声:丢雷楼某!
在随园楼忙活完之后,换上干净衣服,宋见澄一脚油门,”11路公交”直达琼艳阁。虽然宋见澄在这是个兼职,但毕竟是“营销经理”,那还不得尽心尽力。何况今日那十来件黑丝的样品已经做好,需要挑些身材窈窕,腿型修长的姑娘来试穿。这不得亲自来把关,交给别人不放心啊,绝对不是为了看黑丝美女。都是为了挣钱呐!
夕阳余烬,晚风也携着蕴热,西岳街华灯已上,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好一副繁华且富烟火的画面。
有道是:山外青山楼外楼,青楼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肃州作汴州。
大堂已挂上巨幅的旋转七彩灯,戏台也已搭好,现场已经有不少人。宋见澄再来琼艳阁已是不同往日,所见之人都会尊称一声宋公子,更有甚者,尊称一声宋先生。那琼艳阁的打工人,自然更是对这位肃州城“当红炸子鸡”尊敬有加。
宋见澄心里那叫一个啷里个啷,得劲儿!脸上得意之色也是难掩,一手负身后,飒飒而行。
除了客人外,琼艳阁此时还是商贾云集,看来上次花魁赛的影响确实颇大,这个广告位算是成了,只待有“元”人招租了。
直上二楼。
琼艳阁特意给宋见澄留了一间房,独属于他。房间里淡淡檀香,教人颇为清宁,好似温度都降下去了些。
在宋见澄放空时,紫菱姑娘身穿紫色纱衣,春光若隐若现,葱白修长美腿如灵蛇游动。耳上挂着面纱,曲线婀娜多姿,一双明月贴胸前,天赋傲人,那一双如春水泛着涟漪的妩媚眼眸看过来,仿佛沉淀着深切浓烈的情意,楚楚可怜的柔若,风尘烟柳的悲戚,只是款款走在彼处喧嚷之下的房间里,像是穿透了肃州城的灯火,熙攘的人流,混沌的时光,惊艳得像一幅画。
二弟想亮剑……
脑子还在画面里没有回过神来,身体先反应过来了,年轻人身体好啊!
宋见澄一双雷达开始扫描,也是心猿意马起来。看着那半露雪乳宛如饱满的棉花糖的,教人直想一尝香甜,端的是横看成岭侧成峰,不知怎的脑子里蹦出来某句台词:当你有了更高的山峰想要攀登,就不会在意脚下的沼泽。沼泽?宋见澄的眼神开始从高山往沼泽移动……
可惜,不见沼泽,被迷雾遮挡!
“宋公子!”声音也是柔情媚意百转的紫菱,出声打断了宋见澄的心猿意马。
宋见澄敛色,面上装作淡然,掀起衣袍盖住裆部:“紫菱姑娘?”
紫菱桃花眼中泛出惊喜:“宋公子还记得奴家!”
男人对于无法一手掌握的东西,一直是记忆深刻。宋见澄心里如是说道,面上还是吐出了点象牙:“紫菱姑娘,窈窕身姿,仙姿玉色,沉鱼落雁,怎能不记得。”
要是让在下给你保养保养原厂大灯了,那就更妙了!
紫菱姑娘裹着香风,在宋见澄旁边坐下,珠圆柳臀只坐了半个凳子,浑圆曲线一览无遗。葱白小手轻摇团扇,软语酥骨:“宋公子才名,今已人尽皆知,所做之词更是教奴家好生喜欢,也不知是哪种小娘子配得起宋公子这般深情?要是紫菱能得宋公子赠诗一首,便可死而无憾了!”
诗没有,歌要不要?
紫色的妹妹……
这紫菱姑娘不请自来,不知是好哥们孟斐然的特意安排,还是前者自己的意思。毕竟那花魁没能夺得魁首,若是能在宋见澄这儿得一首好诗词,再找些人散播散播,这不比一个小小魁首来的更有名气,说不定能成一代名妓。
就像那些漂亮女网红,和祖师爷播一场恋爱本,不都流量蹭蹭涨。
求爱求孝,求名求利,求仁求义,求生求死,各有所求各有所得,各有所求而不得。
古今中外,无外如是。
这世上,若能做散部煜煜清晖的明月,谁又甘愿做乌云遮蔽下的夜星。所谓隐姓埋名匿于野,无外乎是只能而非自愿。
十年可见春去秋来,百年可见生老病死,千年可见王朝更替,万年可见斗转星移,人的一生何其渺小,凡人不过区区百年。更何况女子,古时秀美女子几多,留其名者何其少。
宋见澄不能说自己是文抄公,只是敷衍了一句:诗词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得靠灵感!
实际却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当下适合的诗词。
毕竟新时代过来的男人,宋见澄此时背不来诗词,土味情话还是记得不少。三言两语,逗得紫菱姑娘是娇笑连连,胸前是层峦起伏。
慢慢宋见澄开始天花乱坠胡说一通,说自己是郎中。
精通的是推拿按摩,精油开背,派系是岛国的,师门是加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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