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就像那烧铁水的炉子,街上的行人,流出来的汗水还没来得及落下,便已经蒸发了。
阳翟城的大殿之上,挤满了来朝的部落首领。缺少份量的部落首领,则被姒启安排在了大殿之外,至于对方会不会因为天气问题而对他有所怨言,姒启却是丝毫不在乎。
自听说仲甄连着两天跟武观一起流连桃花居之后,姒启对于仲甄的关注便少了,虽然有一些本事,不过成大事者,怎能成天沉迷于美色之中。听说仲甄连着包了五姑娘两天,在房间中玩一些成年人喜欢的快乐的事情,就连武观提出的换人,都被仲甄以“真爱”的理由给拒绝了。
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剑的速度。仲甄,不足为惧。唯一要担心的,是让观儿注意点,年轻人要节制。
姒启对其作了总结以后,心思更多的放在了封偃的身上。相比于仲甄好色,姒启对封偃则是更加不知做何评论。
能吃,真的能吃。
即使老一辈总说能吃是福,但是按封偃这样的吃法,姒启担心他会不会还没享福,就先一步吃死了。封偃对于吃的也不挑食,不用像“好吃”酒馆一样做那些精致的菜肴,只要有肉有油水,便能够一刻不停的吃下去。
朝会不过是一个形式,来这里的人,便是对他作为夏后的表态,有涂山的前车之鉴,这一次除了少数几个本就和他不和的氏族没有派人来,其他已知的氏族部落都已经来齐了。
对于没有来的人,姒启心中已经判了对方的死刑,只不过对付伯益之前,自己不方便出兵攻打那几个部落,先让他们跳一下好了。
仲甄和封偃,此刻都在大殿内,不过被姒启给隔开了。
听着领导人在台上发表着毫无营养的话语,仲甄仿佛自己回到了读书时候学校举行什么活动让领导上台发言,突出一个助眠。只不过那时候在台下,睡着了也没人管,在大殿之上,他还得时不时鼓鼓掌,表示领导说的“好”,说的有道理。
时间便是如此,即使感觉听姒启演讲的时光极其漫长,依旧会有结束的一刻,在这种时刻,总会觉得其实也没过多久便结束了。
仲甄和封偃最终还是没有受到姒启的刁难,朝会后的第二天,两人便领着自己带来的原班人马,兵分两路,往自己的封地而去。
这个时代,人口还没有二十一世纪那般人满为患,一个千人部落都能算作是一个大部落,不论是捕猎或者防御其他野兽进攻,都没有什么问题。
仲甄和封偃两个人来的时候,每人各带了五十名精壮奴隶,分别由从小就被安排着保护自己的奴隶带领,如今同样按照原来的归属向着两处封地而去。
仲甄的奴隶统领名为珩,是皋陶同禹治理水患之时捡到的一个婴儿,在长大之后逐渐表现出过人的力气,便放在了仲甄的身边。
与封偃离别之后,仲甄身边也没了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一路上只剩下队伍走在路上的沙沙声。
仲甄身处队伍的中央,左右两边各安排了几人,帮他将伸过界的树枝挑向一边。珩走在最前方,眼神警惕着看向四周。
阳光透过绿叶,在道路上打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如同一条星光大道指引着前进的方向。不时有野兽从树丛地洞中窜出,远远的瞧了一眼这支队伍,感受到队伍不好招惹的氛围,果断地离去。
从阳翟到六,慢的话需要走十几天的时间,李仲甄离开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返回路上,也加紧了行军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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